一阵抽抽,曹安容的眼中也满是难以理解。
那边严阵以待,剑拔弩张的摆着防御阵型,这边却在乐呵呵的讨论,小得月楼有什么花样,哪位姑娘更为便宜近人?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她们怎么就有些看不太懂呢。
“许是肃州的风土人情便是如此吧,官贼一家亲。”玉婆婆带着一丝嘲讽的口气说道。
曹安容却摇了摇头,“婆婆,我觉得并非是如此,这位将军和梅统领恐怕是共事一主,听他们刚刚说的口气,似乎并非是官匪勾结的样子。”
“那可很难说。”玉婆婆道。
两人说话的功夫,隆五恰好查到了跟前。
那双威严十足的眼神在曹安容和玉婆婆的身上扫过,毫无感情的下令,“下车!”
对待这一老一少,隆五的态度明显的严肃了许多。
“这位将军,车上并无长物,也就我主仆二人,您个通融通融?”玉婆婆上前,说话的功夫,一锭银子就塞到了隆五的手中。
隆五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在玉婆婆的脸上刚刚扯起一丝笑意的时候,忽然喝道,“来人,把人给我请下来!”
转身之际,那腚银子被他随手扔给了一旁士兵,“记上,本将军为军饷又贡献了五两银子。”
玉婆婆直接就傻了眼,这好像是在侮辱她。
“婆婆,我们还是下去吧。”曹安容一看这阵仗,主动说道。
玉婆婆此时气的鼻子都有些歪,养尊处优半辈
子,结果这一趟肃州之行,让她吃了一肚子的鸟气。
但人家势大,玉婆婆就算再生气,暂时也只能忍着。
人在屋檐下,该低头的时候,还是得低头。
这不低不行呐。
主仆二人下了马车,立刻就有军士上前,把马车上下里里外外几乎翻了个变。
隆五领着一名主簿走了过来,用没有感情的声音问道:“姓名,籍贯,身份,来肃州所为何事?”
玉婆婆压下心头的怒火,说道:“老身秦玉,这位是我家小姐曹安容,荆州人氏,此来肃州是为了完成我家小姐的婚事。”
“荆州人氏?”隆五的目光再度在曹安容和玉婆婆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眼神多少有些怀疑。
“正是,荆州襄阳人,家主姓曹。”玉婆婆很镇定的回复道。
这一套说辞,他们用了一路,屡试不爽。
隆五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接着问道:“既然是为了完成婚事,那男方何人?姓甚名谁?家居何处。”
“男方姓李,名坚,是金城李氏的一名旁系。”玉婆婆说道。
为了考虑到门当户对,在这事上玉婆婆可是费了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才打听到,李氏在金城乃是大族,人口众多,势力不小。
用这样一个大户之家的旁支为遮掩,在玉婆婆认为应该是最为稳妥的,也是最好的掩护。说不定看在李氏的面子上,这些人还会给他们开一点方便之门。
但她的话刚说完,隆五的眼神忽然间变得格外尖锐。
“来人,拿下!”
玉婆婆当场就懵了……
用的好好的招数,怎么到这儿忽然间卡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