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的
花里胡哨。
宋景成以他标准的斜躺姿势卧在榻上,笑看着宋民招了招手,“老七,来,坐。”
宋民也不客气,在宋景成的对面就给坐下了,还下意识的差点翘了个二郎腿。
“老七啊,你这一仗打的漂亮。打出了我大周的威风,朕有些年月没有这么高兴了。自朕登基以来,匈奴人就骑在我们的头上兴风作浪。打不过,那就没有办法了,只能忍着。”宋景成无比感慨的说着,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
“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赏赐?只要你开口,朕一定准。”
赏赐?
宋民还真认真的想了想。
然后他发现,他好像没有什么想要的。
也没有什么可要的。
朝廷能赏赐下来的东西,他都有,而且比朝廷还富。
说句让老皇帝不乐意的话,内库里面的那些东西,宋民看不上。
而那些虚头巴脑的官职、名气,他也就那么一般在乎吧。
“父皇,儿臣现在是逆贼,可能要被杀头的。”宋民一脸的苦闷之色。
宋景成瞥了一眼宋民,轻哼一声,“你像是会害怕这种罪名的人吗?二十六万大军,也亏你干的出来。你想干嘛?当真想夺你劳资的天下?”
按照正常流程来说,皇帝这话一出口,不管是怎么说的,那都是意有所指的。赶紧跪在地上请罪就完了,说不定还能混点好下场。
可宋民就偏不干,他稳稳的坐在那儿,还笑呵呵的说道:“父皇,儿臣得知您昏迷不醒,心忧如焚,就急匆匆的来了。儿臣并不知道自己哪里犯了谋逆的大罪,但这事不能等闲度之,只
能用这种很不可靠的方法自救了。”
“父皇昏迷,儿臣好像连叫冤都没地方去叫了!”
宋景成轻叹口气,“你有这份心朕很欣慰,至于你谋逆之事,朕自会给你一个公道,他们这是眼红你的实力呢。”
“那……儿臣交权?”宋民试着问道。
宋景成眼睛一瞪,“你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那些将领,那些兵,怕是连朕的话都不听吧?”
“父皇言重了,他们始终都是我大周的臣子,大周的将士,怎么可能会不听您的话。其实吧,说真的,儿臣还真不喜欢过这样的日子,以前的生活多好,美酒为友,美人为伴,哪像现在,苦啊!”宋民一脸认真的说道。
虽说是父子,但牵扯上帝王,那就是君臣。
可这样的君臣奏对,被宋民渐渐的把话题给带歪了。
说着说着,还真有那么一丝父子之间轻松对话的感觉。
这状态变得,连宋景成都没有注意到。
而且,主动权好像还悄悄的掌握到宋民的手中去了。
旁观者清的乔忠,只是皱了皱眉头,也并没有任何的举动。
宋景成听着宋民在那里念经般倒苦水,又是狠狠瞪了一眼,“行了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这些弟兄之中,除了你,谁还有这样的权势?”
宋民说道:“父皇,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看看我之前的日子,多自在。可去岁肃州大旱,冬季又霜雪连天,数十万的百姓受灾,儿臣数次向朝廷请求赈灾,可全部都石沉大海。儿臣也想享个清福,可没办法了,只能自己上,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百姓冻死,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