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看着谢丰那一张堪称老狐狸般的笑容,笑容也渐渐变得阴冷,“所以,你还是在威胁我?”
谢丰很谦谨的笑了,“兄弟,这是哪的话?我这条小命现在就在你的手里,我说这些,无非就是想保命而已。你不稍微给点好处,我这心里慌啊!”
秦羽被说动了,他挠了挠头,“你这么说倒是也有些道理,行吧,我给你立个文书!来人,拿笔来!”
看着秦羽真的写了一份文书,谢丰那忐忑的心,这才稍微有些稳。
于是,他接着说道:“诸葛通那厮,是益州牧最为信任的谋士之一,曾一度坐在益州军师祭酒的位置上,只是这个人脾气不好,之后有被撸了下来。”
“但这一次,我估计他又要升官了。他算出了肃王爷派人潜入汉中城的事情,打算将计就计,诱敌深入,瓮中捉鳖!”
秦羽吃了一惊,这老匹夫竟然连这都能算到?
“他怎么算到的?”秦羽脱口问道。
反正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对于谢丰而言,好像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于是他很干脆的说道:“兄弟啊,诸葛通那厮是一个真正有才的人!之前的一战,肃王表现的过于浮夸了,战斗力与肃州军往日的战斗力差别太大,让诸葛通察觉到了猫腻,故而断定肃王肯定是想借此机会,派人潜入汉中,来个里应外合之际破城。”
秦羽表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太大的变化,但天知道他此刻的内心到底是有多么的震撼,那个姓
诸葛的狗贼,竟然连这也能算到。
那他现在怎么办?
他们潜入汉中城的目的,就是为了里应外合,配合从城外的大军。
可现在人家已经连陷阱都挖好了,他再这么做,岂不是直接往坑里跳?
收起内心的震撼,秦羽面色不善的看了一眼谢丰说道:“继续,还有什么?”
谢丰眉头轻皱,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其他……就没有了啊!益州牧听从了诸葛通和酆启的建议,打算来个瓮中捉鳖,诱你们肃州大军入城,坑杀一波,然后大军一路平推,杀入肃州,就这样!”
秦羽面色凝重的起身,“将他关在一旁!”
“兄弟,你说的话要作数啊!我知道的我可都说了。”谢丰大喊道。
秦羽没有理会,他现在脑子里全是谢丰刚刚的那一番话。
他有些被吓到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必须要将消息送出城,通知王爷不要中计。
可问题也来了。
经过这几日的观察,他没有找到汉中城任何的突破口。
城内的防守极其严密,寻常人连城墙下面都无法接近……
该怎么办?
皱着眉头,一番思索之后,秦羽决定找个理由试试能不能买通守将,将消息传递出去。
这应该是唯一的办法!
让他们渗透进城中的锦衣卫这点人去硬冲,他很清楚,那是绝对没有任何可能的。城内各处严防死守的几十万大军,镇杀他们这几十个人,太简单了。
……
次日。
项天禄拿着一堆的酒肉找到
了诸葛通,“诸葛先生,某这儿有个有趣的事情,你或许会赶兴趣。”
诸葛通这两天很忙,自从主公听从了他的建议之后。他就几乎脚不沾地了,安排城墙布防,弓箭手藏于何处,又在城内何处布置陷阱,事情多的很。
这刚刚才歇了口气,项天禄就找上门了。
正在研究者的汉中构造图的诸葛通,头也不抬的说道,“我现在最感兴趣的,就是如何坑死肃王!这一战,让我太感兴趣了。”
将军喜欢沙场上纵横驰骋的感觉,而谋士则更喜欢步步为营,处处算计的谋划,这一战,激起了诸葛通强烈的胜负欲。
项天禄扫了一眼诸葛通忙活着的事情,笑说道:“肃王派进城内的那些人有动作了,他们竟然找到了我麾下一偏将,试图买通他。玛德,他们这做法真的是太膈应人了,我项天禄带的兵怎么可能会干得出这样的事情。”
诸葛通闻言猛地抬头,“他们动手了?可有查到具体之人?”
项天禄摇了摇头,“那些人很谨慎,来无影去无踪,昨晚夜里悄悄摸到我那偏将家中的,许诺了百两黄金。不过,我那偏将转头就找到了我,把这个事情报了上来。”
“想挖劳资的墙角,他们那些王八蛋还稍微嫩了些,哼!”
诸葛通听着项天禄在那里自吹自擂,表情变化莫测。
“他们贿赂你那偏将可是要开城门?”诸葛通问道。
项天禄点头,很不确定的说道:“好像是吧。”
“好像
是?项天禄你个憨货,办事能不能谨慎一些,这种事怎么能是好像是!”诸葛通眼睛一瞪,就吼了起来。
这一嗓子把项天禄都吼蒙了,“这是我猜的,那帮人也没有说具体的什么事,只是说需要我那偏将帮他们办一件事,事后除了百两黄金还另有重谢!”
“答应他们!”诸葛通目中精光闪动,对项天禄说道。
项天禄一惊,“答应他们?”
“对,答应他们,我正愁找不到一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