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牧懵比了!
一天足足有三十八封的八百里加急求援送到了他的案前。
慌乱之下,他只能这儿拆一下,那儿补一下,迅速堵窟窿。
然……
战报依旧。
而且,还越来越多了。
在他那时兴的书阁里,他紧急召见了他身边的两大谋士,两大武将。
总共四个人!
当然,荆州这片富饶的土地不可能只有这么几个人才,但其他的,荆州牧不信任。
荆州牧宋成,这是个讲究人。
他当年之藩荆州的时候,只有三大世家率先表示支持。
于是,他就果断的重用了这三大世家的人,对其他地方家族展开了疯狂的打压,一路将这三大世家扶持到荆州无人敢敌的地步。
“你们说说,说说,现在这该怎么办?”
书阁里,宋成一脸颓丧的说道。
他是老牌藩王中年纪最小的,如今才四十出头。
要按照普通人家看,他是宋民的幺叔,亲的。
当然,皇家嘛,尤其是大周的皇家,不可能这么论。
充当宋成智囊的谋士蒯玉,此刻也是一筹莫展。
“主公,实在不行,降吧,这不丢人。”蒯玉憋了好半天才说道。
宋成愕然抬头,他显然没想到蒯玉开口第一句,竟然是这个话。
蒯玉羞愧的低了低头,“主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今我们荆州实在是没兵啊!就算强行征募入伍,可……主公你也看到肃王这一路的战绩了。并
州短短几天就没了,匈奴怂了,跑了。益州牧被抓了。我荆州,就算奋力抵抗,恐怕也只是枉然,白白死一批人。”
宋成无言。
其他几个人也没话说。
这,确实是个事实。
谁也无法反驳的事实。
宋民这一路打来,实力是越来越强了。
宋成没有自信能与匈奴人比肩,也绝对打不过益州。
之前打过,荆州丢了三分之一的地盘,赋税全被益州牧给搜刮去了。
“可是……”宋成看了看面前站着的四个人,“宋民这小兔崽子对世家可仇恨的厉害,我也不知道他那么这么大的恨。但本王听闻,他这一路打来,各地世家几乎都被他给灭了个干干净净。”
蒯玉点头,“此事卑职也略有耳闻,但肃王好像还是讲点道理的。他似乎很反感地方豪门私自圈地,侵吞赋税。”
宋成轻哼一声,“废话,这我也反感!”
随后说道:“这些家伙私自圈地,侵占百姓田地,上缴赋税的时候各种欺瞒。朝廷也是要花钱的,养兵要钱,养官要钱,赈灾等等全都是要花钱的。”
“那些家伙把钱和地全装到自己口袋里,州府就不可能有钱。宋民养着几十万的兵马,又连年开战,他不向这些豪门开刀,难不成还强征百姓?这点东西,他看的比谁都清楚。”
说起这个事,好像勾起了宋成的怨念。
这些年,他也被钱搞得很难受。
当然,他的方法和宋民还是有些区别的。
扶持几家,其他的所有人,往死里打压。
但即便如此,钱依旧不够。
蒯玉低头,他现在总算是明白,这位主子变着法的以各种理由打压他人的缘由了,合着,问题的根源竟然在这儿呢。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好法子。
肥一个,瘦一群,这不就有钱了嘛。
哪天是在看不顺眼了,把这最肥的一个砍了,再扶一个相对瘦一点的,这不就又有钱了嘛!
然后接着打压更瘦的!
好办法啊!
就是稍微有点毒,细思极恐。
比宋民那无比直接的手段,还毒。
也就是暂时看不出来而已……
“你这么瞅着我干嘛?暂时没想着杀你。况且,本王如今也不见得有希望了。”宋成瞪了一眼蒯玉斥道。
有些事啊,就不能跟聪明人提。
这稍微一提,人家就猜到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挺尴尬的。
蒯玉:……
合着竟然是真的!
这话接的,简直绝了。
“还是,主公高明!”蒯玉有些无奈的说道。
但这一刻,他是心服口服的。
至于其他几位,被宋成和蒯玉这哑谜打的,多少有点晕。
听来听去,也没听清楚,这二位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像跟门阀、赋税有关,但似乎又有些不太对。
“废话少说,你说我去宋民的帐下谋个一官半职如何?这小子,是个典型的野心家,而本王,自问管理内政,
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看看荆州这些年,一天比一天富!”宋成颇为自傲的说道。
蒯玉诧异的看着自己的主公,这还商议什么啊,直接投降得了。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好商议的。
“主公去肃王的帐下,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这,似乎不太合适。”蒯玉憋了好半天才说道。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合适。
堂堂唐王,荆州牧,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