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君是君子,而且是做了一世的君子,如今以君子之礼,要求他让贤,他若不让,他就不是君子。
魏王也不会因此背上不孝的恶名。
两全其美。
这一招,就是师夷长技以制夷,他们越是信奉礼法,礼法之威对他们就越强。
就算长安君不在乎外界评说,宁肯背上这个恶名也不让贤,那也没关系。
长安君失去了名望,那就不是长安君了,他的东西,魏王可以直取。
这是一个阴阳局,不管长安君怎么选,都逃不出局。
魏王瞬间心动,在权和义中抉择,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善哉!”
“臣还有补充。”李古还有连环计。
“请讲。”魏王挥手道。
“长安君让贤,魏相之位就空了出来,大王可让诸君争抢,引他们自相残杀,大王再借机,把他们手里的军权,一并收回!”李古沉声说道。
“妙哉!”魏王顿时感觉自己的世界开阔了,原来集权这么简单。
就是有点后悔。
后悔李古在魏三年,本王怎么没早点把他挖掘出来。
悠然居。
“你是齐人!”赵菲燕惊讶的说道。
姜平点头,“确实是,不过……算了,往事不提了。”
两人既然要了解,必须要谈论,谈论最多不过是理想和人生,还有过去。
姜平就说出了自己本是齐人,但没有告诉赵菲燕,他是先齐皇子。
赵菲燕也没有在意,“你等我一下。”
便就飞奔进了房间。
过了好一会。
房门打开。
入眼是如荷花之鲜而不艳,美而不娇,古典庄重,却也有俏皮之意。
她抬起宽袖遮去半张脸,白袜套着的脚尖点地,莲步缓移,行至中央。
垂首,把手守在右腹部,一脚往后一缩,微微躬身。
忽然。
广袖一甩,纤腰摆动,如燕子腾飞,再一摆头,如春燕回眸,眼中全然一片柔情。
原本急促的脚步放缓,三步一回顾,转身,腾身飞回,绕姜平而行。
赵菲燕一跃上桌,立于方寸之盘间,翩翩起舞,十分灵动。
姜平拍茶几而和之。
“东方之日兮,彼姝(shu第一声)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既兮。”
“东方之月兮,彼姝者子,在我闼(ta第四声)兮。在我闼兮,履我发兮。”
这是一首齐风诗歌,大意就是:有一个漂亮的小姐姐在我家里,跟我情意绵长。
一曲毕!
赵菲燕忽然一倒,嘴角含笑。
“调皮!”
姜平稳稳的接住了她。
“我跳的怎么样?”赵菲燕躺在他怀里问道。
姜平向来不是一个愿意多等的人,既然已经感受到了她的情义,那还等啥!
打了一个响指。
砰!砰!砰!
院门,大门,窗户,接连关上。
“你要干嘛!”赵菲燕紧张的死死勾住了他的脖子。
姜平抱着她起身,一脚踢开了卧室房门,再用脚关上,道:“我要你从今日后,改口叫我夫君。”
他绝对有这个自信!
“相公!”赵菲燕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