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出皇宫,后脚房遗爱就鬼使神差的走进了烟花柳巷。
直到进门,浓烈的脂粉气扑面而来,心中想着事儿的房遗爱才猛地反应过来。
卧槽!
我怎么上这儿来了?
劳资踏马正经人!
绝对是前身的记忆惯性惹的祸,逛花楼逛得都熟门熟路的,还影响了他的行为。
无耻至极!
心中骂骂咧咧了两句,房遗爱转身就走。
曾经的房遗爱怎么样他没处理会,但现在的他很挑食。
千万人穿行过的崎岖甬道,有什么好踊跃尝试的。
他现在对女人的追求是,白富美,做第一人!
尤其是他如今这样的身家底子,宰相之子啊。
劳资很有条件的啊!
右脚刚要迈出门槛,忽然一道肥硕的身影挡在了面前。
“哎哟,房公子啊,多日不见,您可算是来了,姑娘们盼你都快盼白头了。”
刻意夹起来的嗓子,音调悠长响亮,跟唱戏似的。
房遗爱面色一黑,“我跟你很熟吗?”
这翻脸翻的,把那老鸨都一机灵。
“房公子,您怎可如此无情呢……”老鸨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冲房遗爱伸出了手,“既然如此,那就请房公子把账结一下吧!”
“什么东西?结账?!”房遗爱愣住了。
这苟日的房遗爱还吃霸王鸡,零元购?!
“你可记清楚了,讹我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房遗爱低声说道。
老鸨伸手在衣领里面一通掏,抓出来了一大半的黄纸,沾了唾沫点开,对房遗爱说道:“乙亥日,幸春菊、春梅,酣战至鸡鸣,欠资五贯!”
“丁丑日,幸春菊、雪儿、秋临,初饮酒戏水互相玩耍,后又邀夏花,酣战至此日午时,欠资八贯。”
“乙丑日,房将军从瀛人处学来一时兴玩法,邀春菊、夏花、秋临酣战两日,致春菊、夏花旬月不能迎客,欠资十五贯。”
……
房遗爱的表情渐渐失控。
卧槽!
简直禽兽不如。
看着老鸨手中那厚厚一摞欠条,房遗爱连忙伸手一把遮住,“行了,行了,别念了。”
“你将这些东西抄录一份给我,我带走。”
“那房公子是准备还账了?”老鸨闻言喜笑颜开。
房遗爱的表情僵了一下,“没钱!”
这两个字,斩钉截铁,铿锵有力。
老鸨的脸色登时就黑了下来,“房公子,您好歹是房相之子
,耍了姑娘怎么还赊欠呢?这事要是传出去,房相的脸上也恐不太好看。”
“过两日便给!”房遗爱硬着头皮说道。
他现在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把自己塞进去。
曾经的这个房遗爱太不是个东西了,狗都不吃的那种。
吃霸王鸡就算了,还玩的这么花!
瀛人手里的玩意,那踏马能正经的了?!
老鸨拉着脸,不悦的讥讽道:“房公子啊,这话您都说了千百回了。”
“这次是真的!”房遗爱说道。
这都不能算是丢人了,这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
莫名其妙的欠了一屁股的债,还是这种债……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事情,他在记忆里完完全全都没有看到。
要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误会。
他虽然手上没钱,但这地方他暂时不进来还是可以办到的。
而且,这种事找他老爹支钱,大概率会被打断狗腿吧?!
就在房遗爱心中盘算着脱身之计时,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房遗爱,你这狗东西竟然还敢来此处?”
房遗爱扭头看去,见两少年在一群莺莺燕燕的簇拥下,正在下楼。
“这谁啊?看着有几份面熟?”房遗爱眉头轻蹙嘀咕道,“奥,想起来了,真是见了鬼了,我今天跟你们这帮贼子是有孽缘还是咋的,怎么到哪都能碰见你们!”
先是杜荷,现在竟然又把太子的第一狗腿子赵节给撞上了。
“还钱!”赵节摇着折扇下了楼来,大声喊道。
房遗爱扭头看向了老鸨,“他是你找的帮手?”
“公子误会了,赵公子是我们东家!”老鸨笑吟吟说道,完全一副看笑话的模样。
房遗爱一瞧,这事儿也揣摩出个大概来了。
曾经的房遗爱本就是飞鹰走马的纨绔,而赵节等人与他也是不相上下,曾经都是往一个壶里尿的主,一丘之貉,臭味相投。
在这样的情况,杜荷搞这么一个场子,房遗爱哪有不一掷千金捧捧场的道理。
这砸着砸着就砸成海量的了负债了。
这种债,可以不是债,但绝对是有条件的。
“没钱,你待如何?”大概想明白的前因后果,房遗爱顿时一身正气。
从前之事,那是曾经的房遗爱干的,跟他现在的房遗爱有何干系?
“小弟也不是刻意为难房兄,只是囊中羞涩,不得已开口罢了。这样吧,楼上详谈如何?”
赵节抬手说道。
房遗爱一看赵节那张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