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公主站在高阳公主的面前,虽然眼睛瞪得溜圆,但气势上明显弱了一头。
“高阳,我且问你,你到底给父皇说了什么坏话?何时才能放了杜荷?”城阳公主死死的攥着两只小拳头,试图用高音量弥补上气势的不足。
高阳公主手中的马鞭啪一下,抽在了城阳公主面前的青石地面上,“诬陷我?”
“我高阳行事,何必遮遮掩掩。杜荷被父皇下旨羁拿,肯定是他背着你干了什么事情!”
“若当真是他坑害我家房郎,你觉得他还能活着?”
城阳公主刚刚强行提上来的一点气势,对上高阳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瞬间又矮了下来,她有些语无伦次的喊道:“还没成婚呢,就你家房郎,也不怕传出去惹人嗤笑!杜荷往日里连赌钱都不会,老老实实的一人,怎么可能会背着我干什么事情?”
高阳一挺傲然的胸大肌,“我乐意这么叫,你管得着?”
“杜荷老实本分,我看不见得吧?”
城阳公主死死咬着唇角,“你不要欺人太甚了,你凭什么凭空污蔑杜荷?一定是你在父皇面前进的谗言!”
高阳公主砸了咂嘴,“你别跟我面前胡搅蛮缠,你要要人去找父皇,别来找我。你要是再不依不挠,你信不信我把杜荷剁碎了放你
面前?”
城阳公主的气势瞬间直接被打入了尘埃。
“来人,送客!”
高阳公主马鞭一挥,转身无情离去。
“看在大家都是姐妹的份上,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识趣点昂!”
城阳公主嘴角嗫嚅着,但却终究是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得怏怏而去。
……
房遗爱手中高举着圣旨,行走在田间地头。
在他的身后,赵九郎等人人手两个界石。
“这块地不赖,栽界石!”
房遗爱放眼观望了一下,对这片平坦又肥沃的土地甚是满意。
跟在他身边的房府管事房山上前小心说道:“二郎,这地是长孙家的……”
“长孙无忌他们家的啊,没事,这个事圣上应该会解决的,这圣旨上写的明明白白,让我在长安、万年二县随便挑。虽然是随便挑,但肯定是要就近啊,我在百十里外弄个庄子,岂不是得累死?就这儿了,栽界石!”房遗爱大手一挥,吩咐道。
眨眼间,农具翻飞,一块块的界石沿着房遗爱划定的区域,就栽了下去。
挖长孙家的界石,这些不良人根本想都不想。
可现在房遗爱二话不说就真动手了。
这份硬气让这些糙汉子顿时一个个激动无比,对房遗爱不由又多了几分钦佩。
不愧是京师第
一纨绔,就冲这行事手段,他们就觉得自己是真的跟对人了。
这实打实的狠人呐!
硬气!
界石栽了大半,忽见远处尘土翻飞,大股人马抡着棍棒冲了过来。
“你们干什么的?”
一个赤着膀子,手中提着棍棒的中年汉子奔了过来,大声质问道。
房遗爱目光睥睨的扫过面前浩浩荡荡的百十来人,“你们是长孙家的人还是他们的佃户?”
那中年人看着房遗爱的衣着,心头有些发虚,喝问道:“是佃户有如何?”
“那以后你们就是我房遗爱的了,跟着我种地。我有圣上旨意在此,你们都是寻常百姓,别自找麻烦。”对于穷苦百姓,房遗爱还是有绝对的耐心的。
那中年汉子有些犹豫,“可长孙家……”
“这也不是你考虑的事情,在那种地还不是一样的种?而且我可以跟你们保证,给我房遗爱种地,吃的好,穿的饱,不是,穿得暖,肯定比给长孙家种地要好。”房遗爱说道。
气势汹汹的百姓们闻言,左顾右盼的放下了手中的棍棒。
房遗爱说的没有错,他们这些没有自己土地的佃户,跟着谁种地不是一样的种?
没有任何的区别!
房遗爱的话他们信,但承诺他们却一个字都不带信的。
天下乌
鸦一般黑!
这些贵胄在糊弄他们的时候,说的都好听。
但有个屁用,到头来还不是那个样子,甚至有些比之前的家主压榨起来更狠。
但神仙斗法,好像也真没有他们这些泥腿子什么事。
“房山,把带的干粮拿出来,给诸位乡亲分分。种地的人懂土地,比我们懂行,等会让他们给我们指指,那些地更好。”房遗爱低声对房山说道。
房山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带着房府卫士将车上带的干粮搬了出来。
百姓们一看有饼、有肉,脸上瞬间都堆满了笑意。
根本不需要房遗爱主动询问,那些人就开始毛遂自荐了。
一个个大口吃着干粮,还不忘七嘴八舌的对房遗爱划定的土地提一点小小的意见。
“这位公子,您要圈地,如果还没有定死,那几块地您就别往里面搁!看着挺好的,可这面背阴,粮食长势不好。”
“改!”房遗爱从谏如流,非常的听劝。
“还有这几个犄角旮旯,公子您圈它干嘛呢?耕下来牛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