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满朝文武震惊于房遗爱审案手段诡谲多变,这么快就捋清条理之时,先前拦住房遗爱的那名官员又开腔了,他上前喝道,“房遗爱,你这是审案吗?你这是威胁,是逼供!”
听到这话,姚二娘目光一动,嘴巴瞬间闭了起来。
“这位大人贵姓?”房遗爱面带笑意,问道。
额宽鼻挺,天庭饱满的中年人傲然说道:“本官秘书丞苏亶。”
“奥,原来是你啊!”听到这个名字,房遗爱一下子就不陌生了。
这不就是太子殿下的老丈人嘛!
“苏大人是觉得本官断案手段有问题?”房遗爱问道。
“这难道不是明摆着的吗?让你问案,可不是让你威胁!”苏亶朗声说道,“圣上当面,威胁寻常百姓,又哪个百姓敢不承认?”
“你说得确实挺有道理的。”房遗爱点了点头,缓缓俯身看向了姚二娘,“姚二娘,圣上当面,你觉得他能护得住你吗?你连余思思的面都没有见过,就诬她遭人玷污,你的罪证可都已经清清楚楚的了。”
“你现在说可以,不说也没什么。”
“主动坦白,兴许圣上一开恩,必死之罪就可以不用死了。”
“负隅顽抗,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你应当清楚……”
姚二娘刚刚下定的决心,一下子又动摇了。
“房遗爱,你还威胁!”苏亶一看房遗爱把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顿时大怒。
房遗爱扭头盯了苏亶一眼,很想两拳头弄死这老家伙。
就在此时,两名金甲卫士上了殿来,“启禀圣上,有民女击登闻鼓,状告房遗爱玷污!”
房遗爱:???
众人:……
这事忽然间好像走进了魔幻系列剧情。
“我好像真挺忙的!”房遗爱摇头苦笑道。
哪怕大家稍微换个花样也好啊,起码新鲜点。
都搞这么个事儿,难不成还是同一个人出的主意?
李世民早就看出了这件事的猫腻,可一个事儿他还能压一压心中的怒火,同样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圣人的火气也镇不住了。
“太子!”他沉声喝道。
“儿臣在!”李承乾出班喊道。
“你亲自去审一审。”李世民挥手道。
“唯!”
“房遗爱,你也继续!”李世民面色阴沉,喝道。
“臣遵旨!”
「这两位的智商令人挺着急啊,难怪谋逆都搞不成。」
「还有苏亶这个老帮菜,这都明目张胆的帮场子了,真当大家都瞎啊!」
房遗爱砸了咂舌,挑衅的看了眼苏亶。
老玩意,你要有本事就继续拦着啊?
李世民:……
姚二娘的面色几番挣扎,终于好像下定了决心,说道:“这位大人,我坦白,是……是这样的。我不是收了人家的银子嘛,还被威胁了,那人说我不照他们说的办,就杀我全家,我哪敢不遵从啊?”
“今晨,我就带着余家父女二人准备告御状,可到了承天门,连门都进不去。”
“就是这位大人。”她手指指向了苏亶,“他主动过来问询,然后恰好太子殿下的车驾过来,稍加闻讯之后,这才将我们带进了宫。”
“所以你们并没有去县衙?”房遗爱看了眼长安令问道。
姚二娘苦笑道:“被余家这姑娘拦住了,她说欲对她那什么的是房相之子房遗爱,县令大
人恐怕根本就不敢管,我这才谎称宫里有路子,可以带他们告御状。”
“一边候着吧!”房遗爱说道。
至于余思思为什么会觉得是他,这个问题压根不需要问。
在不是余思思主动诬陷的情况下,大概也就那么回事了。
无非就是我是房遗爱,乖乖配合别动,我给你荣华富贵之类的话,没什么新鲜的。
“大人……那我真的可以不用死吗?”姚二娘紧张的问道。
“这得看你自己。”房遗爱轻哼了一声,想的倒挺好。
他转身行礼,对李世民说道,“启禀圣上,此案的来龙去脉,已清晰明了。有人不止玷污了余思思,还诬陷臣,臣请圣上严查!”
他巧妙的选择了点到为止。
这个事再问下去,只要撬开苏亶的嘴巴肯定就能问出真正的幕后主使。
但在房遗爱这儿已经没有必要了。
皇帝对太子很看重,对李泰很宠溺,当殿问出来,他以后还怎么当个奸臣?
「还是点到为止吧,给皇帝陛下留点面子,好让我以后能安安稳稳的抱大腿!」
「在朝堂上混日子,简直太难了!」
听到房遗爱的心声,李世民的嘴角一阵疯狂抽搐。
“混账东西,你还真是孝心可嘉啊!”李世民心中骂骂咧咧,但这个案子该如何处置,他的心里也有些犯难。
房遗爱的做法,他很满意。
可直接就此打住,显然不可能。
房玄龄那眼睛都憋出红血丝来了,怎么可能会到此为止?
“长安令。”沉吟片刻,他沉喝道。
“臣在!”
“限期破案,务必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