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英几人刚刚恢复了一点元气,就再度差点被打成了死狗。
“听说你们差点把我家的房子都给拆了?”房遗爱端着一杯茶晃晃悠悠走了过来。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足有八人。
那天他物色一个大清早,除了赵九郎这个憨憨把他说的事当事办了之外,眼前这几个货色对他根本鸟都没鸟,现在还敢如此闹腾,完完全全就是没把他房遗爱放在眼里。
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房遗爱也明白。
他们不愿意,他肯定也不会强人所难,但苦头得让他们吃点儿。
不愿意就不愿意,说呗,他又不会强迫他们。
可这几个比,嘴上答应的好好的,转过头就不认账了。
白白浪费他的时间,还让他生了一肚子的鸟气。
这要不给他们一点惩戒,他房遗爱以后岂不是什么人都能骑在他头上羞辱他?
“公子误会了,真误会了,我们不是要拆您家的房子,实在是受不了啊!”傅天和挤了出来,哭丧着脸喊道,“仇英这厮拉的屎太臭了啊!让他憋着,可他非说自己憋不住,两天,拉了足足六回,六回啊!”
“房子里面臭不可闻,我们不闹腾一下,小人担心自己真会死在里面!”
房遗爱的脑子里面瞬间有画面了。
他一脸嫌弃的扭头看向了房山,“你就没给他们准备一下?”
房山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公子恕罪,我们没有关过人,真没这个经验,忘记了还要放个恭桶……”
“这个事,确实怪我们。”房遗爱默默往后退了几步,远离了一下这群人。
之前还没说的时候,他还真没有注意到。
现在这么一说,他才发现这几个人身上是真的臭,臭不可闻,有点齁嗓子。
“我还以为你们准备拆了我的房子,冲出来砍死我呢,一场误会!”房遗爱说的很客气。
虽然平白无故的挨了一顿揍,但众人还能再说什么?
让房遗爱这个凶徒说一句误会就已经很不错了。
“房公子言重了,言重了,是我等不对在先,公子揍我们一顿是应该的!”傅天和笑的一脸谄媚。
当初骨头最硬,最要脸的一个,现在已经变成了最不要脸的那一个。
“诸位,既然这误会也澄清了,说说正事吧。”房遗爱说道,“你们要愿意留下的就留下,不愿意的就可以走了。”
“虽然我交代的事情你们都没有办,一边应付着我,一边跟我玩捉迷藏,但我这个人该讲的道理还是会讲的,不会为难你们,也不至于说揪着你们不放,为难你们的家人什么的,这种事不可能发生,你们完全可以放心。”
傅天和等人神色齐刷刷一凛,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好像是挺讲道理的,可这难道不是直截了当的威胁吗?
如果换做是旁人说这些,他们兴许就信了。
可你房遗爱说,十句话他们连语气词都不信!
房遗爱在京城中是什么名声?
驸马都尉都能给玩失踪了,杳无音
讯。
堂堂宰相之子都被房玄龄亲自带兵镇压了。
和这两位相比,他们这群人,算个鸡毛?
拉到城外挖个坑直接一埋,顶多就是多几个失踪人口罢了。
“公子说笑了,我们都铁了心唯公子马首是瞻。之前也不是故意躲藏,实在是没有工钱,根本没有人愿意跟着我们,我们也没脸见公子。”说话的还是傅天和。
在柴房里被关了两天,这个并不老,但看起来像个小老头的家伙俨然已成了这群人的领头羊,他说话的时候,众人只顾着在后面附和的点头。
房遗爱轻笑了一声,“你这个说法我可以接受,我也不问你们为什么人家赵九郎能办到,而你们有人是醉鬼,有人等着跟我比剑,还有人藏在女人怀里,明明答应我的事情,却个个毫无音讯。”
“觉得办不到就不要答应,既然答应了,好歹应当有个态度,你们说是吧?”
傅天和等人小心翼翼得低下了头,根本就不敢去看房遗爱。
为什么答应,还不是因为你房遗爱凶名在外,他们不敢不答应?
大家打的注意本来就是先虚与委蛇,拖延一下。
可谁能想到房遗爱竟手眼通天,当天就把他们的根给挖了出来。
“行了,这事多说无益,既然你们现在都没有意见,且说的信誓旦旦。我来分配一下差事,两个事,第一收牛粪以及夜香,多多益善。第二件事粮种,长安包括周边,颗粒饱满,外形良好的粮种有多少先收
多少。”房遗爱说道,“你们怎么选自己商量!”
“先说好,暂时没有工钱,暂时的,不是永远!”
没办法,房遗爱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穷光蛋,他正在发愁怎么先挣到人生的第一桶金。
只能靠人格魅力先拖欠工资。
皇帝答应的那点钱,房遗爱仔细算了一下,大概也就够前期的物资置办。
根本就不够给这些人发工钱。
傅天和、仇英等人闻言傻眼了。
曾经他们以为跟着房遗爱应该会干一些高大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