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武力,我还是喜欢用讲道理的方式,跟别人沟通!”
“可你们这些人个个不喜欢和我讲道理。”
“所以你觉得这到底应该算是我的问题?还是你们的问题?”
“我觉得是你们的问题!”
“因为我很讲道理,而你们不跟我讲道理。”
房遗爱拎着铁链站在称心的面前,自言自语一般絮絮叨叨的说着。
而称心正面色苍白的伏在地上写着供状。
“你别有这种马上就死了的表情,我们这不是条件有限嘛!要是这里有笔有墨,我肯定也不至于故意折磨你,让你用指头写血手。条件有限,我们互相都理解一下。”房遗爱笑眯眯说道。
称心那一副我娇弱到马上就要死了的表情,让房遗爱真想一拳头直接给攮死!
称心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房将军说笑了,我……我可以的。”
面对此刻道貌岸然的房遗爱,称心很想反驳两句,可看了眼房遗爱手中的铁链,他终究还是没有那个胆量。
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和一个彻头彻尾的凶徒讲什么道理?
别真被弄死了就好!
他还指着这个皮囊等会好跟太子殿下求情呢!
“对,我也相信你可以的,好好写!”房遗爱说道。
称心磨磨蹭蹭片刻,见指头上实在再沾不出血,只得硬着头皮,再度划破指头。
不知道身处在何方的小黑屋外,忽然响起一阵沉闷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称心,如何了?”
称心眉梢一喜,可低头看了看被比划在脖子上的匕首,他脸上的表情再度悲戚下来。
房遗爱这个狗贼,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匕首搁在了他的脖子上。
“门外的人是谁?”房遗爱低声问道,面色一片严寒。
还振振有词的说自己不知情,现在这狐狸尾巴不就自己出来了嘛!
“是……朱灵感。”称心
哆哆嗦嗦,小心说道。
生怕下一刻房遗爱手中的匕首,会直接捅进他的脖子。
“让他进来!”房遗爱说道。
称心忙不迭的点头,清了清嗓门对外喊道,“差不多了,你进来吧。”
“我就说嘛,这种事还得让称心你来做,若不是殿下胆子有些小,依我的意思,就应该直接把房遗爱那厮给弄死!”门外之人推开门走了进来,还肆无忌惮的边走边说。
殊不知此刻称心的脸色苍白像是一张白纸。
他疯狂的给进门之人使眼色,可已经晚了。
在只有一盏灯笼照明,光线昏暗的小黑屋里,他的眼色朱灵感兴许都没有看见。
边走边说的朱灵感进门后,往前又走了两步,神情忽然间僵住了,“你……你们……怎……怎么会?!”
他的话刚出口,就感觉到一把利器顶在了自己的后腰上。
他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房,房将军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房遗爱笑眯眯走了过来,“你也替我高兴是吧?谢谢你啊!”
这个时候他才看清,这个朱灵感长很真像一只老鼠。
眼睛细长,嘴小,肤色偏黑,活脱脱小人面相。
“小人为房将军高兴,那是应当的,应当的!”朱灵感目光躲闪,结结巴巴说道。
这片刻的功夫,已让他额头上挂满了细密的汗珠。
“既然为我高兴,那就自己上墙吧,别逼我动手,我很担心,我一时收不住手,会把你这条狗命给弄没了。”房遗爱指了指锈迹斑斑,血污成片的墙壁。
那面墙上钉着两个铁环,大概率是用来让人模仿耶稣的。
方才称心模仿的很到位,现在他准备让这只老鼠也模仿一下。
朱灵感面色苍白如纸,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房将军,小人知错,求房将军饶小人一条狗命。房将军要知道什么,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对不敢有所隐瞒。”
“你这个
样子,让我很难对你动刑啊。”房遗爱有些苦恼。
朱灵感:……
“不敢劳累房将军,将军想要知道什么,小人一定老老实实全部都说出来。”朱灵感着急忙慌的说道,称心那凄惨的样子他可看的清清楚楚的,嘴根本就不敢硬。
“房山。”房遗爱思量着唤了一声,吩咐道,“帮这位朱道士好好回忆回忆。”
“二郎放心吧。”房山沉闷的声音在朱灵感的身后响起。
朱灵感心思如电转,但哪怕他在片刻间绞尽了脑汁,可却愣是给自己想不出一条生路。房遗爱十恶不赦,抬手就杀人,而他做的那些事,同样也是十恶不赦。
除非……
他缓缓抬头,看向房遗爱的目光忽然间跃跃欲试。
“看到房将军大驾,小人有些话实在是不吐不快,将军德才兼备,又是房相之子,前程必将是一片繁华,可圣上竟偏偏让将军尚公主,这可不是什么美差啊将军。”朱灵感迅速说道。
“圣上绝对不会允许一位驸马再身居高位的,房将军若尚了公主,前程必将从此断绝。”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