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了。
宋大川背着手,气吼吼出了院门,去了村东头。
一到了宋星辰家门口,就破口大骂,“宋耀东,将你那恬不知耻的孽障,给我叫出来。”
宋星辰忽然从暗影处窜出来,笑呵呵对宋大川道,“吆,老孽障来了啊!”
宋大川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颤抖着食指点着宋星辰,怒目恨道,“你这个孽障,你爹娘不管教你,我今日就打死你,省得你在外面丢人现眼。”
说罢,抓了个树枝就冲宋星辰跑去。
岂料,迎面忽然飞来了一盆凉水,将他从头浇到脚。
透心凉。
宋大川直接被浇懵了,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还未开口,就听到宋星辰大喝一声。
“现在清醒了吗?”
宋大川:···
“听风就是雨,耳根子软的毛病,你是准备带入土吗?”
“宋耀东不是你儿子吗?我不是你的血脉吗?”
“你是准备背着骂名过下半辈子?还是要在人前扬眉吐气一把?”
宋大川追求了几十年的脸面,却总有闲话被人说,那腰从来没真正直起来过。
扬眉吐气这四个字对他来说,太重要了,是他一生所求。
“你什么意思?”
···
翌日天未亮,村东头的宋家门外就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男人,女人,几乎都是成双成对的。
他们全都面色不善,但又狼狈不堪,仿佛是刚打过架似的。
男的脸上都是抓痕,女的头发散乱,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巴掌印。
叫嚣着宋星辰出来,给他们一个说法。
“她凭什么造谣我?我跟她根本就不熟!”
“是啊!我跟她都没说过话,我行不行,她知道个屁!”
男人们愤怒说完,女人们又开始说,“就是就是,我看她就是在胡编乱造。就算她长了一张狐媚子脸,也不能把全村的男人都勾了魂吧!”
打了一夜,男人女人们似乎都清醒了。
他们怕都是中了宋星辰挑拨离间的招了。
宋耀东和赵兰芝站在大门口,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星辰上镇上去了,你们若是想讨说法,就去镇上找她。这丫头,我们现在也管不了了。”
郑巧鹅第一个站出来,高声道,“这就是你的托词。镇上那么大,我们怎么找到她?”
赵兰芝抹着泪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孩子大了,主意也大,我们当父母的也管不住。”
“你们谁若是知道了,别忘了告诉我一声。”
说完,关了门,不再出来。
亲爹娘都不知道,还有谁会知道宋星辰的下落?
村人又在门外说了些难听的话,最后只能散开、回去。
郑巧鹅和郭香越想越来气,一商议,去找了孙秀荷。
“你亲眼看到她卖人的,你肯定知道她在哪,你跟我说地址,我要去撕了她。”
宋星辰定是害怕,躲到野男人家了。
郭香也撸起了袖子,道,“就是,我要打烂她那张嘴,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胡咧咧。”
郑巧鹅和郭香男人也怒气冲冲说要好好教训宋星辰。
孙秀荷见状,开心得不得了,但面上却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这丫头现在是越发不服管教了,惹出这许多祸端,昨晚上她阿爷还说,要给她赶出村子哩。”
几人一听,正中下怀,气吼吼道,“还是你们明事理,想她这样败坏村子风气的女人,就得赶出村子,否则别人怎么看我们?”
孙秀荷连连称是,这下有人收拾宋星辰了,忙不迭赶紧将铁锤酒馆的地址说了出来。
还假惺惺让他们有话好好说,千万别打人,实在不行,将她带回来交给宋家族长和理正处置。
四人拿到地址,立刻就去了镇上。
跟在后面的沈彻见状,连忙牵了马,赶往镇上。
此时,镇上的一早点铺子,宋星辰慢悠悠嚼着肉包子,坐在她对面的有三个人,双坪村的理正,宋家族长宋安和宋大川。
理正和宋安已经吃饱了,互望了一眼之后,宋安先开了口,“星辰啊,事情到底是怎样?你跟我们说实话。”
所谓吃人的嘴软,昨日的谣言,两人也听到了不少,不管真假,这事总要有个说法。
今日宋星辰不来找他们的话,他们也是要去宋家一趟的。
哪知一早,天还未亮,宋星辰就敲响了他们的家门,将他们请到了镇上,说是会给他们一个说法。
可一路来了镇上,便被带到了早点铺子,望着香喷喷的肉包子,两人一时忘记是来干嘛的了。
如今吃好喝好,也该说点正事了。
宋星辰将最后一口肉包塞进嘴里,道,“不急不急。”
说完,一抬头,便看到从远处奔来的高头大马和马背上的魁梧汉子。
看来,时候差不多了。
“走吧。”宋星辰背上背篓,跳坐到牛车上,对三人道,“我现在就给你们交代。”
一刻钟后,铁锤酒馆。
宋星辰摘了围裙,用衣袖擦掉额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