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谢随也去帮忙,这才将那碗水灌进了孙秀荷的口中。
“好了。”香头一挥利剑,剑头直指孙秀荷的鼻尖,道,“待会我再用符纸布置个场所,将她关在里面九九八十一日,恶鬼便不会再来找她了。”
九九八十一日啊,孙秀荷有苦说不出,就怕又被当做恶鬼还没除干净。
她是真怕了那黑狗血和纸灰水。
暂且忍一忍,等人都走了,她再出来,谁还能拦着她。
想定了,孙秀荷便没再辩驳,由着宋大川将她拉进了里屋,看着香头将满屋都贴上了符纸。
最后又眼睁睁看着宋耀祖将半吊钱给了香头。
那可是她卖了陪嫁手镯换来的钱,就这样没了,她心中堵得不行,最后干脆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宋星辰见目的达到,没再多待,转身回家。
谢随却跟着一起出来了。
“宋星辰。”他在后面喊她,“你等一下。”
宋星辰回头,挂上人畜无害的笑,问,“谢公子,有事?”
谢随一步步走来,拉近两人的距离,眸色探究,直接问出心中疑惑。
“你刚刚和香头说了什么?”
不得不说谢随这人心思是真的细,刚刚给孙秀荷灌水的功夫,还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了。
但,具体说了什么,除了香头,可不就由她来定了。
“没说什么,就是有些害怕,请她将恶鬼驱干净。”她说得无懈可击。
谢随却仍然抱有怀疑,垂眸望着她面上的惊慌未定,明明她跟香头说话的时候,可不是如今这副表情。
当时,虽然离得不算近,但他从两人间的气场来看,香头倒更像那个害怕的人。
“真的?孙秀荷如此害你,你还担忧她?”
从村东头到宋耀祖家的路上,已经有村民将孙秀荷干的好事跟宋耀祖说了。
谢随当然也听了不少,当时他还在想宋星辰是不是正躲在家里委屈的哭呢,却不想直接看到她扇人耳光的样子。
什么中邪?他才不信。
他甚至一度怀疑那香头是不是宋星辰的同伙,为的就是惩治孙秀荷一番。
只是这些都是他的猜忌,他没有证据。
毕竟他从来不信谁能做到以怨报德的事。
就在这时,宋星辰开口了,她极快速地翻了个白眼,道,“我为什么要担忧她?我只是害怕她又要出来害人。”
“她将我害得那么惨,你是不知道,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宋星辰不欲与他多言,丢下这句,就要离开。
“抱歉。”谢随急声喊住她,此时的眼神已经没了探究之意,“你没事吧?”
这句话将宋星辰问懵了?直觉得谢随此人有些精神分裂似的。
而且,他们算不上熟吧,没必要像是熟人似的聊太深吧。
她没回答他的话,只是朝他笑了笑,就准备离开,却又撞上了来找骂的。
姜美凤穿得像是只花蝴蝶似的,描眉画眼,微微抬着头,仿佛一只高傲的孔雀。
见到宋星辰第一眼起,就上下将其打量了一遍,道,“宋星辰,你知道什么叫苍蝇不叮无缝蛋吗?”
昨天她听说了宋星辰的谣言之后,今日一早便赶回来,就想看看宋星辰的笑话,岂料又听说,谣言已经破了,宋星辰是被孙秀荷污蔑的。
可是,她才不信呢。
一个被退了亲,被赶出来,连家都没有,饭都没得吃的女人,别说是卖人,就算是去做娼妓,她也相信。
更何况,宋星辰家里还有瘸腿的爹和累赘的妹妹们,哪个不需要花银子的。
瞧,大庭广众之下,她不就已经对着外男抛媚眼了吗?
若是记得没错,眼前这清冷书生,好像就是宋耀祖的同窗吧。
姜美凤冷哼一声,鄙夷的眸光在宋星辰脸上一闪而过,正要给谢随提醒宋星辰不是好女人。
“是,你是苍蝇,你说了算。”宋星辰淡淡回她。
一句话成功将姜美凤刺激到了,她指着宋星辰,怒道,“你怎么这么粗俗?怪不得没男人要。”
相较于姜美凤的愤怒,宋星辰显得异常平静,她哼笑了一声,道,“怎么?捡我不要的破鞋,你很得意?”
“你竟然说林勇哥哥是破鞋?我回去告诉林勇哥哥,看他···”
“咯咯咯,你要下蛋啊!”
宋星辰再次回怼过去,甚至觉得跟姜美凤打这种没水平的口水仗是在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去多捡点野生菌。
她无心待下去,抬腿就走。
姜美凤被宋星辰的几句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又想不到什么能反击的,视线瞥到一旁的谢随,开口了。
“这位公子,你看到了吧,宋星辰有多粗俗、多无礼。她勾搭你,那是想攀高枝呢,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啊!”
谢随的视线从宋星辰离开的背影上收回,面色有丝不悦,清冷道,“所以呢?关你甚事?”
说完,一甩袖子,离开了。
姜美凤咬牙,恨恨跺了一脚,她怎么觉得宋星辰这嘴是越来越厉害了呢。
还有这书生,不是说书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