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仙楼?那不是顾云哲开的吗?
这是招揽不成,恼羞成怒,用阴招了?
宋星辰秀眉轻拧,沉吟一瞬道,“我知道了。”
沈彻见她眉头不展,便问缘由,宋星辰没瞒着,将顾云哲想招揽她的事说了。
“这狗王八,真阴损啊!”沈彻撸了袖子就要去问清楚,被宋星辰拉住,“直接去问,顾云哲若是不承认,岂不是打草惊蛇?”
“不会,我们有人证。那几个交代了,望仙楼的冯管事听说林勇和咱们有嫌隙,便怂恿他来找我们的茬,那几个蠢货还拿了冯管事的好处。”
“你别担心,这事虽然不必要闹上公堂,但姚县令是站在咱们这边的。”
提到姚县令,宋星辰问出了藏在肚子里的疑惑,“你是怎么和猴子他们认识的?还有姚县令?”
沈彻是外来户,刚搬来的时候,租住在一农户家。
后来因为时常打村里的孩子,不被村里的人待见,搬走了。
再后来,村里传出了许多有损他名声的谣言,即便这样,这些年,沈彻仍然会来村中走动。
村里的事,他了如指掌,但关于沈彻的事,村里的人仍然只停留在那些谣言上。
宋星辰听到的是,他曾经和土匪沆瀣一气,打家劫舍,现在看到的却是,他认识衙役,和县令也是熟识。
这两日,她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但还需沈彻明白说出来。
“我老娘以前替我在衙门谋了个差事,那时候我轴,不愿被管束,为了离开衙门,替他们进了土匪窝当卧底。”
“后来土匪窝被端了,我就恢复自由身了。”
三言两语,说得何其简单。
但,当卧底,岂是那么容易的?
“你眉尾的疤,是不是就那个时候留下的?”
沈彻不甚在意道,“何止这一个,我背后还有一道巴掌大的。”
想必当年的卧底生活,也是惊险得很。
“我救过猴子和大春的命,姚县令那里也欠着我的人情。”沈彻爽朗道,“所以,你想做什么,尽管做,我给你兜着。”
宋星辰知道他的意思,她初来乍到,被人眼红、盯上了,又没钱又没人的,肯定胆怵。
他这是在给她打气,亦是在给她撑腰。
但人情总有用完的那天,而且还都是沈彻用命换来的。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用。
“还用不着那些人情的时候。”宋星辰站起身,拍拍他道,“你跟我走一趟望仙楼。”
都是做生意的,若是能说开,公平竞争,那是最好。
若是顾云哲不愿,那她也不怕。
光脚不怕穿鞋的,她顶多就是关了小摊,但望仙楼的损失可就大了。
“骑马吧。”沈彻牵了他的黑马,道,“骑马快,省时间。”
宋星辰只想快速解决此事,没多想,在沈彻的帮助下,上了马背。
她屁股刚坐稳,沈彻也跟着上来了,紧拥着她,握住缰绳。
沈彻的马很是高大,两人坐上去,骏马的速度也丝毫不受影响。
路边的风景急速地倒退,风声在耳边呼啸,宋星辰起初还觉得挺刺激。
但一刻钟后,她受不住了。
因为骑马的特定姿势,她的大腿根被磨得生疼,而且因为颠簸,她的后背总是不可避免的撞到沈彻的怀里。
两人几乎是紧贴着彼此,天气又热,宋星辰出了一身的汗。
难受的紧。
等到下了马背,她的双腿都是抖得,差点没站稳。
沈彻一把拉住她,还在奇怪她这是怎么了。
宋星辰有气无力地说腿疼,沈彻立刻弯下腰,蹲下身,就要去给她查看。
口中还喃喃道,“怎么忽然就腿疼了···我看看哪里疼···”
宋星辰立刻红了脸,夹紧双腿,难得磕巴了,“没,没什么,就是不太适应。”
沈彻瞧她捂着大腿根,小脸难受的样子,才恍然大悟道,“是我大意了,等回去的时候,你横着坐。”
他皮糙肉厚的,习惯了,也没什么不适,却忘了女子是娇柔的。
联想到她身子的柔软,沈彻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心疼得恨不能以身代之。
“怎么样?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还能不能走路?要不我抱你吧。”
宋星辰深深叹了口气,为什么别人的男主都是万年冰山,而她的这个就是个话痨?
终于见到了顾云哲,宋星辰开门见山,直接报出了冯管事。
并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的摊子只是些小生意,养家糊口罢了,不如顾老板的生意体面。”
“但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求财。”
“公平竞争,我自然欢迎,若是想要用阴私手段来逼迫我,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我光脚不怕穿鞋的。”
顾云哲本来还因为宋星辰主动找来,而心存欢喜,听完宋星辰的话后,顿时乌云密布。
“星辰,言重了!此事我是真的不知,但你放心,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语毕,他立刻喊人将冯管事带来。
冯管事眼见事情败露,也没狡辩,如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