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要想办法,如何将杀虫剂均匀地喷洒在稻田里。
现代有无人机喷洒农药,再不济也有按压式的药桶。
这年代,没有塑料,人们常见的就是木制或铁制器具···
宋星辰忽然想到什么,立刻站起身,坐上牛车赶去东山。
沈彻得知她的来意,二话没说,将家里攒下来的各种兽皮全抱了出来。
“星辰,你看看够不够?不够我再去镇上买一些。”
凡是宋星辰想做的事,他全部支持。
“够了,够了。你算算多少钱。”
沈彻一听说宋星辰要给他钱,立马黑脸道,“我都说了,我的就是你的,再跟我说钱,我可要翻脸了。”
他不喜欢宋星辰总是这样,事事都要与他算清楚。
“好好好。”宋星辰没再坚持,道,“等我用好了,这些兽皮再还给你。”
见她妥协,沈彻便笑着道,“不用还,本就是留给你的,就是没想好拿来做什么。”
说到这,他又急匆匆跑到里屋,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个棕色的兽皮,看起来像是狐狸的。
“这个软和,可以缝在衣服上,冬天了,当毛领子。”他献宝似的将皮毛拿给宋星辰看,“你看,喜不喜欢。”
上辈子,宋星辰三岁便没了母亲,父亲整日忙着饭店的事,能给她的除了钱还是钱。
后来她长大成人,父亲又撒手人寰,将偌大的饭店留给她,她整日忙碌,脚不沾地,从未体会过男欢女爱。
传说中恋人间的缠绵缱绻在和沈彻定亲后,她就断了念头。
因为他性格粗犷,是个糙汉子,也没指望过他会疼人,却没想到他总是事事以她为先,只要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都是她。
给予她的不仅仅是安全感,还有热情而又直接的呵护,从不藏着掖着。
第一次,她对以后两人的婚后生活有了憧憬。
“沈彻,你找个时间,咱们将婚期定下来吧。”她说。
沈彻动作一顿,讶然地看她,而后狂喜地将人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又按回怀里。
难以抑制的兴奋充斥到四肢百骸,他低头,抱住她的头,对着她的唇,狠狠‘啵’了两下,这才哈哈笑了起来。
胸腔震动,宋星辰觉得耳朵嗡嗡的。
“我的好星辰,你终于答应了。”
“走,我们现在就回去,我要去跟伯父好好商量下日子,必须得找个良辰吉日才行。”
被他的喜悦感染,宋星辰也很开心,但也没忘记正事。
“日子你们来定,我还得先把害虫治了。”
回家后,沈彻将这事跟宋耀东夫妇俩说了,赵兰芝觉得有些快,宋耀东沉默一瞬,竟没说半句反驳的话。
“这事,是该早点办了。”
早办了,名正言顺。
于是两个男人在商量着婚期的事,赵兰芝拿了针线,根据宋星辰的要求,一针一线缝制着兽皮。
一个时辰后,一个兽皮袋被缝制好了。
宋耀东看了眼头尾都有开口的皮袋,不解地问,“星辰,这个用来做什么的?”
这时,宋星辰拿来一根用兽皮做成的、细条状的皮管,将其缝在皮袋的下开口处。
“大姐,这皮袋怎么还拖了个尾巴啊?”安安摸着小脑袋,满脸疑惑。
其他人也都一脸困惑地看向宋星辰。
宋星辰没急着解释,而是将皮袋放在竹篓中,在竹篓的底部,找到一处缝隙,将之撑大,而后将那细长的‘尾巴’自撑大的缝隙中穿出来。
紧接着,她将尾巴的开口处绑紧,舀了瓢水放进皮袋,再将皮袋的头部开口绑紧。
最后她背上竹篓,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中,松开绑着‘小尾巴’的麻绳。
这时,几十股细小的水流如雨丝般流淌出来,众人才发现,原来那小尾巴的顶端,不是密封的,而是被戳了好几十个小孔。
“我们可以用这个装满药水,再均匀地撒在稻田里,治害虫。”
一语落下,宋耀东第一个拍手叫好,“这个好,星辰你是怎么想到的?”他围着那竹篓上看下看,就像是在看宝贝似的。
赵兰芝也惊奇,直夸宋星辰聪明,脑瓜动得快。
忽然,宋耀东双眼放光地看向宋星辰,问,“星辰,你既然已经做好了这个洒药的,那你是不是已经有药能治那些害虫了?”
这些日子以来,宋星辰做成了太多他们原以为不可能的事,就算说她能摘天上的星星,宋耀东也觉得她有这个本事。
而沈彻丝毫不怀疑,在他眼里,宋星辰可是神女般的存在,区区害虫,不在话下。
虽然可以立刻兑换出杀虫剂,但宋星辰没有表现得太过自信。
那样会让人起疑。
“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办法,也不敢十分确信,一定能行。”
宋耀东一听,立刻摆手,道,“不不不,你一定行,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是吧,兰芝?”
赵兰芝也给她打气道,“星辰,不管怎样,咱试试。”
为了让她的‘不自信’表现得更真实,她还特地假装拿了些草药进了牛棚,又拎了个瓦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