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玄刚来大周皇宫的时候,便接触到了八百里加急有关南方水患的折子。
当时,河道总督的想法是趁着汛期来临之前,进行翻修和加固。
奈何国库的预算有限,只是对重点部位整修,其他地方兼顾不上。
好在夏天的降雨量并不大,并没有发生水患。
可是随着消息汇总上来,情况越发变坏。
今年秋雨比往年多了很多,已经有不少地方报道雨水过大,就连刘子玄征战过的夷陵城,现在也是大雨一场接着一场,毫无疑问,出问题是早晚的事情。
“水患之事,是千古难题……”
女帝叹息一声,百姓在滔天洪水面前,根本就无力反抗。
“陛下,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只要咱们想,肯定有办法。”
刘子玄思绪飘飞,回想起21世纪,在建国初期,没有多少大型机械设备的前提下,靠着人拉肩挑,也修建了海量的水利设施,直接将很多地方的水患灾害根除。
现在,只要上下一心,就算做不到根除,消除重大隐患,也不是不成。
“你又不是不知,修河堤要钱,可国库都没有几个钱,就算拨出去钱,造福的也只会是那些各级官员,他们一个个饱满肠肥,受苦的依旧是老百姓。”
“那不正是我们要下手的方向,赈灾抗洪,历来是万众瞩目的事情。做得好说不定能青云直上,做不好那就是再次拿下官员的机会。”
自从刘子玄着手一来,女帝已经先后拿
下锦衣卫和礼部,甚至还有了自己执掌的天子禁卫军和锐建营选锋军。
虽然他们不想借着黎民百姓受灾做文章,但到那时候,肯定有人上下其手,中饱私囊。
“做两手准备吧,一面命令皇城司调查跟进,一面在科考案上好好做文章,争取多拿掉一些燕王的官员。”
……
……
燕王府,灯火通明。
换成往日,不是在宴饮就是在高谈国事。
但今日的燕王府,却格外安静,下人们走路都是夹着尾巴,生怕不小心招惹燕王,挨一顿暴打。
燕王回到府上之后,气得摔了一地青瓷摆件。
等他摔得累了之后,才停下手来。
“韩林申这个狗东西,怎么爬上来的,本王要他去收拢新科世子,将来为我所用。不是让他去收钱,他是猪吗?”
手下的几个亲信,纷纷出言。
“王爷,我早就说过,韩林申那个东西不靠谱,脑有反骨。”
燕王斜他一眼:“你现在说有个屁用,是因为本王没让你做那礼部尚书?”
“小人不敢……”
另一个人则说道:“王爷,现在说个有些晚了,我们当务之急,是要防止韩林申狗急跳墙,将您供出去。”
“供出本王?呵呵,吓死他看他敢不敢!”燕王对自己很有信心,他不信礼部尚书敢出卖自己。
“王爷,即便他不敢供出您,但若是不断咬出来其他人,那对咱们的损害也很大。”
嗯……
燕王沉吟一番,礼部尚
书韩林申,算是跟随他的老人了,多年来,经手了不少事情,若是他经不住严刑拷打,吐露什么消息,那不是闹着玩的。
“你们打算怎么办?他人在大牢,还是穷途末路,不太容易说服。”
“王爷,交给小的去办,我自有办法,治得他服服帖帖,这大周文官,还是王爷您说了算!”
王府长史正色说道。
“好,就由你去办,务必要让韩林申守口如瓶!”
安排完任务之后,燕王觉得这次很奇怪,实现都没有消息,决定去情报房看看。
随后,他挥挥手示意下人更衣,在夜色当中上了马车,目的地便是楚风楼……
这次的事情,楚风楼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和预警,燕王很不满。
秦风眠听说漏夜前来,连忙换衣服迎接。
若是过去,每当迎接燕王的时候,她都会精心打扮,用最好的容貌,展现出自己最丰满的本钱,力争给燕王留下绝色的印象。
但是这次准备的时候,忽然间想到了刘子玄,那个夺走第一次的男人。
于是手上一停,忽然间变得意兴阑珊,不但没有梳洗打扮,甚至还将身上稍微清凉的衣服换成了比较严实的。
潜意识里她觉得自己献身的目标,不再是燕王,而是那个男人。
本来是个故意疏远的事情,可不知不觉间在燕王面前给她自己添了加分项。
燕王怒不可遏地一脚踢开门,看见秦风眠发型凌乱、不施脂粉并且脸上有些憔悴的样
子,火气竟然小了一些。
“怎么的,这几日你也为那事忙碌,都不知道梳洗打扮,迎接本王了。”
秦风眠心如电转,顺着他的话头说道。
“都是奴家该死,没有意识到他们的阴谋。若是我早有察觉,不会让王爷如此被动。”
“被动,你也知道咱们现在被动,我听到消息的时候人都差点气死。前几日你还带着楚风楼的人去参加那个纪才女的集会,就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秦风眠故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