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善用。”
景修暝果然脸色变好,露出满意的神色,顾迟舟知道自己夸对了,也跟着笑。
景修暝休养了好久,期间朝堂上的事情全然没管,只悠哉游哉的养着。
直到方志远回京。
方志远回来的时候,人消瘦了几分,眼神却变得更加坚定。
景修暝立马召见,两人在书房彻谈一夜。
结束时,两人眼中闪着相同的光芒,方志远跪下:“誓死追随陛下,不论代价。”
其实众位大臣也是一头雾水,方丞相视察,却无一人知道视察的是什么,也不知陛下为何这么重视。
“所以方丞相到底是去干什么了?”景珏栩好奇的问他小爹。
他大爹曾经和小爹神神秘秘的说过,但就是不肯告诉他。
顾迟舟:“你只需要知道是好事就行了。”
景珏栩突然想到上辈子他大爹被骂暴君,除了脾气阴晴不定,杀人如麻,还有一点,就是大兴土木。
但是自从重生后,他从未见过他父皇大兴土木,平时生活也很简答,也就有关他小爹的一切精致些,其他的反而是怎么糙怎么来的,所以为什么突然要去大兴土木?
他记得上辈子方丞相外出遇刺后,他大爹便开始大兴土木。
晚上,顾迟舟给景修暝揉着太阳穴:“陛下已经决定好了?”
景修暝点了点头:“就知道瞒不过迟舟。”
顾迟舟叹了口气:“陛下,我一直是赞成你的做法的,但是现在……太早了,之后还有很多时间,还有阿栩。”
景修暝抿着嘴,固执的不听劝。
顾迟舟叹了口气:“哪怕再等两年呢。”
景修暝做起来,握住他的手:“迟舟,朕不在乎的,朕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不在乎后世的评价,朕只想消灭了夷族。”
顾迟舟:“我知道陛下的初衷,可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哪怕是再等上四五年”
景修暝:“可朕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陛下!”顾迟舟打断他的话。
景修暝将人揽进怀里:“朕胡说的,迟舟,朕只是想,朕起码可以给你,给阿栩留下一个太平盛世。”
顾迟舟:“阿栩还小,再者阿栩他……他是有机缘的人,陛下不用着急的。”
“朕知道,朕知道,但迟舟,推迟几年也不会有丝毫改变,趁朕现在还有些精力,朕想放开手,朕需要你的支持,迟舟。”景修暝拍着顾迟舟的背,仿佛在吸取力量。
顾迟舟闭上眼睛:“那便听陛下的吧。”
第二天,朝堂上,方志远消瘦许多,却依旧坚定的站在朝廷上。
众位大臣忍不住猜测方丞相检察的事情,直到在早朝快要结束的时候,方丞相突然上奏,夸景修暝的丰功伟绩,而后上奏为陛下修建大运河和摘星楼。
景修暝仿佛就等着似的,立马答应。
所有大臣都傻眼了,接着便是劝谏不可,直谏两件事情劳民伤财,还大骂方志远是奸臣,迷惑陛下。
但景修暝执意如此,甚至脸色都冷了下来。
大臣们都想起,虽然最近陛下看着和善了些,但陛下曾经荒唐的行径谁也没有忘记,他们要再说下去,头上的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
有明哲保身的,自然也有拼死进谏的,景修暝咬牙看着这些人,要不是这些人没什么污点,他想把那些反对的大臣全都砍了。
砍不了,景修暝干脆全贬了。
所以这事即使多人反对,但最后还是妥协了。
景朝颁布律令,开始招人修建运河和摘星楼。
景珏栩大吃一惊,却也很快理解了他大爹的用意,上辈子他登基时间不长,在位期间却海晏河清,边境很少有外族骚扰,可惜那时候他刻意忽略了大爹的事情,也不许旁人提起,所以对于大爹具体的做法不太了解,但现在看来,离不开大爹早早的筹谋。
他大爹是一个神奇的人,杀人无数,名声不好,却也做了不少好事。
下早朝后,景珏栩和方志远碰上,方志远郑重行了一礼:“谢过太子殿下了,多亏殿下之前多次提醒,臣此次才可平安无事。”
景珏栩也不确定这次方志远躲过了刺杀,之后还会不会有危险,毕竟他和大爹做的本就是一件不被理解的时候,想了想还是嘱咐道:“虽然方丞相这次安全了,但之后的事情谁也不能保证,如果以后想一直安全,还是要培养些人,方丞相也要学一些保命功夫。”
“谨遵太子殿下教诲。”方志远行了一礼。
对方突然这么一正经,给景珏栩搞不好意思了,“孤还有功课,就先走了。”
方志远看着小太子远去的背影,没忍住笑了笑,转头就看到了等在不远处的周禄有:“方丞相,陛下有请。”
到了御书房内,景修暝脸上难掩喜色:“丞相,今日朝堂上委屈你了,接下来好好给朕干就行。”
方志远刚想张口,景修暝就又道:“爱卿身边正缺人手吧,今年的探花郎,朕瞧着也有几分本领,让他跟着你,以后听你调遣,如何?”
方志远狐狸眼眯了眯,忍不住笑了:“臣多谢陛下了。”
第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