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太长,五年。”
“可以。”
章寒愣了一会儿,自己倒了一杯酒,问道:“带什么东西?护谁?”
郭常绩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放到桌上,“将这枚令牌交给我的儿子郭瑞安,然后护他五年。”
“成交。”章寒将令牌揣进怀中,问道:“你儿子现在何处?”
“你顺着官道一路往南,就会遇到大批的长剑军,我儿就在军中。”
章寒闻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起身说道:“告辞,后会有期!”
看着脸色平静,没有丝毫恐慌的郭常绩,他不由问道:“你不怕吗?”
“不怕,他们又不会杀我,有何好怕的。章师傅,后会无期!”
章寒闻言,觉得郭常绩的话有些矛盾,不过也没有太在意,转身向着庭院外走去。
等到章寒走后,郭常绩在一次从怀里取出了一枚令牌。
这个令牌与刚才的令牌很像,只是少了一些花纹和文字。
他将令牌挂在腰间,饮着酒,望着月,嘴中唱着平日里最喜欢的戏剧。
两刻钟后,四周突然杀声大作,让郭常绩的手微微一顿,他知道这是叛军发起了总攻,这节度府守不住了。
不过依然饮酒赏月,只是嘴中的戏剧停了。
又两刻钟后,石劲松浑身是血的退入了庭院。
“使君。”
望着郭常绩的模样,他不由流下了两行泪水,“属下无能啊!一夜都没守住。”
郭常绩起身说道:“你做的已经够好了。也许这就是命吧!”
然后向着庭院外走去,他的身子虽然挺拔,但是却充满了枭雄落幕的哀伤。
来到院外,望着依旧厮杀的将士,郭常绩大喊一声,“住手!”
然后望向对面的叛军,“二叔,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叙?”
很快对方的军中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停手!”
双方的士兵瞬速拉开,退到了各自的位置,然后手持武器,紧张的盯着对面。
这时,叛军的人群向两边散开,露出一条通道。
郭行瑾与慕容博等人身着甲胄的走了出来。
见到郭行瑾行了一礼,“参见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