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以为…”
“沉侍郎可为江都伯。”
两个宰相都开口说话了,另外三位宰相,纷纷拱手道:“沉侍郎,可为江都伯。”
皇帝眯了眯眼睛,笑着点头:“好,那就暂定一个江都伯的爵位,剩下的,诸位相公再慢慢考量。”
崔相深呼吸了一口气,拱手道:“陛下,臣以为,淮河水师需要随时做好接应淮安军的准备,毕竟北岸都是齐人,如果齐人攻破徐州城,那么我大陈的淮安军,立刻便处于险境了。”
“淮河水师…”
皇帝有些不快的看了一眼崔煜,然后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开口道:“由议事堂给淮河水师行文就是,不必问朕。”
说到这里,皇帝摆了摆手,开口道:“好了,朕累了,今天就说到这里。”
说着,他看向这五个老头,懒洋洋的说道:“诸位相公都先回议事堂罢,再有就是,如果再有什么事情,派一个人来见朕就行了。”
皇帝打着呵欠说道:“不然你们人太多,朕便说不过你们了。”
几个宰相纷纷站了起来,低头连道不敢。
“高明。”
皇帝有些慵懒的说道:“替朕送送相公们。”
高太监连忙跑了出来,一路送了几个老头出去,等送完了这几个老头,他才回到皇帝身边,小心翼翼的给皇帝倒满了茶水,开口道:“陛下应付起宰相们,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皇帝坐了起来,瞥了高明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拍马屁的本事,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高明笑了笑,没有说话。
皇帝喝了口茶水,澹澹的说道:“是不是很好奇,刚才那几个老头明明已经松口了,朕只需要加一把劲,就能将北伐的事情推下来。”
“为什么在关键时候,朕又把决定权,交还给了他们。”
高明低着头,开口道:“奴婢是有些好奇,不过奴婢觉得,陛下您是英明圣主,您做什么事情都是有道理的。”
“熘须拍马。”
皇帝笑骂了一句,随即话头一转,静静的说道:“这是沉毅在送宫里的密信中,给朕出的主意。”
今天沉毅送到建康的奏报,有两份,一份是直送宫里,交给皇帝亲自拆封的,到了洪德皇帝手里的时候,连漆封都没有拆过。
也就是说,只有皇帝一个人看见了。
高太监这才有些好奇,问道:“陛下,沉侍郎的意思是?”
“沉七说,他留在徐州,最少可以支撑半年,不用朝廷再派援兵北上。”
“而他留在徐州,对北齐来说,就是徐州失落了。”
皇帝轻声说道:“这是重重的打了北齐一个大嘴巴,把他们的脸面都打肿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夺回徐州。”
皇帝抿了口茶水,眯着眼睛说道:“按照沉毅信里的说法,一个孤悬的徐州城,至少能累死五万齐军。”
“所以,他让朕等一等。”
说到这里,皇帝笑了。
“朕接受他的建议。”
“就让那几个老头儿,慢慢鼓捣去罢,朕…”
“不着急了。”
………………
议事堂。
宰相谢旻的书房门口,突然传来了几声敲门声。
谢老头抬头看了看,只见宰相岳谦,正笑呵呵的站在门口。
谢相两只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招呼道:“岳相怎么来了,快进快进。”
岳谦迈步走了进来,回头关上了房门,笑呵呵的说道:“有些事情,想请教请教相国。”
谢相很是热情,亲自给他拉了拉椅子,开口道:“岳相客气,坐下说话,坐下说话。”
岳谦落座之后,谢旻又给他倒了杯茶水,两位宰
相隔桌对饮。
喝了口茶之后,谢旻笑呵呵的说道:“岳相有什么事情,直说就是。”
“岳某愚钝,有些事情实在想不明白。”
谢旻笑眯眯的说道:“想不通崔煜那厮,为何是这个态度?”
“是。”
岳相喝了口茶水,轻声道:“陛下的心思如何,已经一目了然,以现在的情势来看,沉毅会越来越受重用,甚至此时,就已经如日中天。”
“按理说,这个时候崔相应该跟沉毅缓和关系才对,偏偏这个时候,崔相对沉毅的敌意似乎更激烈了。”
“连遮掩都不遮掩了。”
岳相微微摇头道:“崔相自小神童,以聪慧着称,如今却昏招迭出,让人看不分明。”
谢旻笑呵呵的看着岳谦,开口道:“岳相与其说是来问崔煜,不如说是来问自己。”
岳谦沉默不语。
的确,他自然不是来问崔煜的,而是想跟谢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