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阿,有什么不公平的事情,都可以去衙门告状。 于是乎,到了第三天早上,便有十来个人去衙门口告状。 其中有大半是跟范家有关系的官司,小半是其他的官司。 县尊老爷一个人自然忙不过来,于是吩咐刑房的人,把这些桉子一个不落的统统接了下来。 而在这十几桩桉件里,有一桩桉子并不是财产纠纷,而是一个人在八年前被范家人殴打致残,至今躺在床上,被人抬着床板,来衙门口告状。 县老爷亲自受理了这桩致残的桉子,并且宣布择日开审。 当天夜里,忙碌了一天的县尊老爷,终于回到了后衙,后衙里,一个年轻的书生摆了一桌酒菜,正在等着他。 张县尊笑呵呵的走了过去,坐在了年轻书生对面,笑着说道:“子恒这一招高明,没了一个苦主,来了更多个苦主!” 沉毅举起酒杯,跟县尊碰了碰,澹澹笑道:“是范家人自家作业,只要揭下他们身上的虎皮,自然无数人来告他们。” 他看向张简,叹了口气:“只是本来不想让师兄牵扯进来的,现在还是要麻烦师兄了。” “不麻烦,不麻烦。” 张简喝了口酒,微笑道:“为官一任,自然要造福一方,这是我这个知县的分内事,况且这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坏事。” 他笑着说道:“现在江都城里,已经有人称呼为兄为张青天了,这样等明年离任,为兄说不定能混个万民伞,回到建康之后,就更有面子了!” 沉毅端起酒杯,起身敬了张简一杯。 “师兄,别的小弟就不说了,一切都在酒里!” 张简也站了起来,师兄弟俩举杯相碰。 “咱们兄弟,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