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恪的强势拒绝,饶是李世民也一时说不出话来。
谁让李恪生财有道呢。
人自己赚的钱,那就是人自己的,你即便是皇帝,那也不能明抢不是?
“行行行!”
“不要你的钱!”
“这总行了吧?瞧你抠门的模样,还有一点朕亲儿子的样子吗?”
李世民一阵不爽。
可李恪却毫不在意,甚至还直接嗤笑道,“谁规定的你亲儿子就必须得大方?”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看着办。”
说完,李恪双手抱胸,头铁如魏征。
李世民拿他也没办法,当即只得连连摆手,就此作罢。
“对了,你今天干什么来了?有啥事儿吗?”
说了这么久还没说到正题,李恪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变。
李世民见状,微微一怔,也是不由自主的往后一缩,“你小子又打什么主意?”
“你这一脸笑得稀烂是怎么回事?”
“朕告诉你,朕也没钱,你可别打朕的主意。”
一看到李恪这笑容,李世民立刻就警惕起来了。
因为他知道,每次李恪脸上露出这种笑容,那必定是跟钱有关的。
可谁知李恪闻声,当即笑道,“你能有几个钱”
“小兔崽子,看你不起你爹是吧?”
李世民当时就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说正事儿。”
“还记得几天前我跟你的,关于铜钱的事吗?”
李恪问到。
“你是说铜钱不易携带,使用不太方便?”
这件事李世民倒还记得,但他却不知道李恪到底想说什么。
而这时,李恪已经把早已准备好的银票拿了出来,并且递给了他。
李世民拿着银票在手中看了好一阵,摸了好一阵,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玩意儿是?”
“银票。”
“啥?银票是啥?”
此时连“银两”这个概念都尚未全面普及,白银的存量更少,只有少数官宦之家才有。
所以对于银票这个概念和称呼,李世民也是相当的懵逼。
如今市面流通的钱币主要还是以铜钱为主,一千铜钱为一贯,对于“两”这个计量单位并未太过注重。
故此即便是前面让王公大臣们捐钱,那也是多少贯,多少贯,并未出现用多少两来衡量的。
这主要是因为现如今的白银流通量太少,而其上的黄金流通更少,除了像李世民这种皇帝赏赐之外,基本上很难见到有人拿黄金出来置换其他东
西的。
而李恪猛的一下拿出一张李世民从未见过的银票,李世民自然是懵的。
于是李恪为他做了耐心的解释。
“你想啊,而今我们流通的铜钱,小贩小商用以流通尚可,可一旦遇到大生意大买卖,需要大笔铜钱支付的时候,就相当的麻烦。”
“就比如前段时间我去各家收取捐款,动不动几万贯,得用车拉才能拉走,多麻烦?”
“所以你手上这东西,就是用来代替铜钱使用的。”
李恪一开始本想给这玩意儿取名铜票,但转念一想这名字也太不随大流了,所以干脆还是叫做银票比较好。
“代替铜钱使用?”
“你是说用这张纸,代替铜钱?”
李世民也发觉了这个十分矛盾的问题。
那就是这张纸的价值如何与铜钱的价值相提并论?
这时,门外王德传完旨回来,向李世民禀报道,“房玄龄和杜如晦求见。”
李恪正要给李世民解释银票和银行的设定,谁知这两人来了,当即高兴不已。
正好给这两人也解释一下,省得以后李世民在朝堂之上解释的时候,没人帮他说话。
接着,房玄龄和杜如晦进来了,两人是来向李世民禀报关于此次远
征波斯计划的。
这件事他们已经私底下商议过,也做出了计划决断,来找李世民就是想听听李世民的意见,看还需不需要修改。
可谁知听到李恪提出“银票”这个概念,身为户部尚书的房玄龄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不过他也对这张桑皮纸的价值与铜钱价值的不对等感到疑惑,因为他从未接触过这种概念。
于是李恪再度耐心的为他们解释道,“这张纸虽然不存在价值,但是我们可以赋予它代替多少铜钱的价值。”
“必如我们以朝廷的名义,赋予这张纸一千钱,也就是一贯的价值,那这张纸走到大唐的任何地方,那都价值一贯。”
“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铸钱?”
房玄龄反问到。
毕竟这只是一张纸。
民间高手众多,谁能确保这张纸别人造不出来?
李恪可以。
只听李恪道,“这就是上面这些图案的用途了。”
“你们试试找一个人画出一模一样的图案来。”
“可这毕竟只是一张纸,而且这些图案也不一定就完全不能模仿出来,万一”
房玄龄还是觉得不放心。
李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