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道,平棘。
李慎府中,李稳,李北州等人尽皆落座。
“三哥,看来这个李恪今日非拿到钱不可啊,咱们得想个法子才是啊!”
“咱们凭什么给他李恪捐钱?就算他打的是朝廷的旗号,可朝廷的事,关我们什么事儿?”
今日没去参与望阙台会谈的几个族人当时就争吵了起来,宁死不肯捐钱。
可他们这话说完,李慎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不过他还没说话,一直未曾开腔的李北州忽的阴沉着脸道:“李恪今日在望阙台说的那些话,明显是故意在摆我们一道,让我们无话可说,不得不捐款。”
“他这样做,占了道理,我们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
“三哥,此事要不要告知长安?让那边帮咱们想办法?”
赵郡李氏在朝中的关系可是不浅,不然他们也不可能位列天下七门之首。
此时面对李恪如此强硬的态度,李北州以为是时候动用长安的关系了。
然而李慎闻言却是缓缓摇头。
只听他道:“现在去告知长安为时已晚,远水救不了近火。”
“而今你们今天也瞧见了李恪的态度,根本不会给我们多余的时间,我看诸位就捐了吧
,破财消灾,自古如是啊。”
李慎看上去很是无奈。
毕竟李恪虽然年轻,可今天说的话却是句句在理,根本不给他们任何反驳的机会。
如果今日他们抵死不捐,到时候李恪发难,这天底下只怕没有一个人为他们说话,更别提帮他们一起对抗朝廷。
毕竟李恪占住了理,而这天下万事都离不开一个理字。
在场众人听到李慎此言,皆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李稳诧异道:“三哥,此事就如此遂了李恪的愿?他不过是个亲王而已,我们何须如此怕他?”
“难不成他当真敢趁着皇帝不在,对我们痛下杀手?”
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现在主要的问题就是李恪到底有没有这个胆子对他们动手。
如果他们能肯定李恪没有这个胆子,那这笔钱不捐也罢。
“你觉得呢?”
李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而后继续道:“陇西那边传来的消息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李恪此番带着 千牛卫而来,手中握着监国谕旨,只要他一声令下,河南道,关内道,甚至江南两道的大军瞬间即至,他没这个胆子?你们太小瞧这个李恪了。”
“我从长安得
到消息,这个李恪在长安又是修皇宫,又是修市集的,皇帝他的纵容简直比当初的太子还甚,他趁着皇帝不在先斩后奏,我们找谁说理去?”
身为赵郡李氏的大当家,李慎这一番分析可谓相当的有理。
李恪而今的身份地位早和当初的李恪完全不同。
且不说而今李世民不在长安,即便是在,只怕李恪说要调兵,李世民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毕竟比起相信赵郡李氏,李世民更愿意相信的自然是李恪。
李北州听到这话,脸色“唰”的一下沉了下来。
他没想到李恪而今已经壮大到如此地步。
可要他就这样把钱捐出去, 他还是不甘心。
于是他望了望在场的众人,而后躬身来到李慎身边,在他耳边耳语了两句。
可他刚一说完,李慎脸色顿时巨变,接着直接站了起来,盯着李北州狠狠呵斥道:“闭嘴!”
“混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赵郡李氏深受皇恩,如何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然李北州却并未就此闭嘴,反而很是不耐的看着他道:“三哥,都到了这个地步,这种面子上的话就算了吧?”
“李恪要跟咱们来硬
的,那咱们就先拿下这个小兔崽子,只要他在我们手中,那一切不都是我们说了算?”
他的话音落下,在场众人顿时都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
不少人齐齐惊呼,大喊“要不得。”
还有一些人各自沉默,眉头紧皱,像是在思索着李北州这话的可能性。
只有李慎与李稳两人皆是怒目而视,紧紧盯着李北州,愤慨之色,溢于言表。
“你疯了是吗?”
“李恪现在是一字并肩王,名声远传四方,天下臣民对他的敬仰更是滔滔不绝,你敢动他?找死!”
“你别忘了,他还有个亲弟弟坐镇长安,你要敢动他,我保你九族俱灭!”
李稳没有多余的闲话,直接点明了要害。
李北州听完,顿时冷笑起来。
“那你们倒是说说,给长安报信不行,动李恪也不行,那到底要怎么样?”
“捐钱吗?你们都有多少钱啊,够李恪这王八蛋狮子大开口的吗?”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觉得也没什么好继续讨论的。
要么都把钱捐了,要么就把李恪留在平棘。
可这两个选择,在场众人却是一个也不想选。
李慎听罢,脸色逐渐变得苦涩,但他还是劝道
:“诸位!”
“我们赵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