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战船,有了士兵,接下来便是操练!
李恪告诉之前招安收编的海盗:“你们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操练这一万余人。”
“务必使他们与你们达到一样的海上作战能力,能办得到吗?”
“能!”
“能!”
“能!”
这些深受皇恩的海盗们此刻皆是热血沸腾,声威震天。
于是,李恪将这一万余人的队伍分成十个千人队,每个千人队又分成十个百人队,从百夫长到千夫长皆由这群海盗担任,化整为零各自操练,然后再整合训练。
如此又过去一个月。
当李恪再度看到这支部队的时候,整支部队的精神面貌已经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只见这一万余人的新式海军驾驶着登州舰,在大海之上劈波斩浪,气势恢宏,足叫人看得心神震撼。
而有了登州舰部队的经验,后面的战舰部队就十分容易了。
李恪打算构建十万水师海军,战舰上千艘,这不是一个小数目,需要极大的人力物力财力消耗。
但幸运的是,之前李恪募捐而来的两千多万钱还在国库内,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随后成立海关署,并通过长安通告全国:“从今日起,允许全国商人进行海上贸易,但要遵守相应的海
上贸易条例。”
一时间,东南沿海四道皆是沸腾,全国上下更是热情高涨。
他们知道,大唐的新时代就要来了!
果然,不出两个月,原本空无一人的大唐海域上,商船往来,络绎不绝,而扶桑浪人在大唐水师海军的围追堵截下一时疲软,尽皆逃回了扶桑本土。
而此时距离大唐新式海军建立,已经五个月过去。
李恪离开长安,又快半年。
在这半年内,李恪亲自督造战舰,亲自指挥水师训练,甚至亲自驾驶登州舰在海上驱逐扶桑浪人,可谓与海军一体同行。
这样的举动无疑拉近了李恪跟新式海军的关系,虽然他们新招募的,可是经过这半年的训练,他们对李恪的忠诚,对大唐的忠诚,可谓达到了无可比拟的地步。
而由此,也就诞生了大唐海防线的雏形。
以登州港为基点,李恪让兵部搭建了从北方耀州港到最南端毓秀群岛的完整海防,共计驻守官兵二十万人,而主要的水师海军就占了十万。
由此,大唐海域的完整性得到了极大的巩固,海关署存在的意义更加鲜明,海关税收稳定增加,国库财政一路高涨,四海升平,天下大安。
在搞定了海防线与海军队伍之后,李恪决定
返回长安,毕竟此次出宫的主要目的已经达成,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作用了。
再者,接下来便是他彻底踏平高句丽,构建新时代商贸路线的时候,他岂能错过?
“跟本王回长安吧。”
“回去之后本王会向父皇请求册封,好好弥补这些年本王对你的亏欠。”
登州港灯塔上。
李恪不忍看到顾怜茵继续留在这里,所以打算带她一起回去。
两人并肩站立在灯塔之上,海面上的风吹来,掀起一丝咸湿。
顾怜茵看了看李恪,又转头眺望大海,却是摇了摇头。
李恪诧异道:“你不想跟我回去?”
“不是不想,而是不愿。”
只听顾怜茵道:“臣妾早已习惯了与他们在海上劈波斩浪的生活,臣妾也只有在海上的时候,才能感觉到真正的踏实,大海才是臣妾的归属。”
她的脸色很平静,像是说着一件普普通通的事。
可这话在李恪听来,却是格外的心惊。
要知道,顾怜茵只是一个女子,还是个出身名门的女子。
谁能想得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认定大海才是她的归属?
但也由此可以想象得到这些年她所经历的事。
或许正如她所言,这些年的经历早已让她忘记了自己的出身,唯
有大海才能让她感觉到踏实。
大海虽然残酷,但至少没有尔虞我诈,没有那么多人情世故,更没有欺骗与背叛。
她与登州舰上的海军,早已融为一体,乃是他们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对此,李恪表示惋惜,但也表示理解。
“我知道,人人都有选择的权力,我不怪你。”
“大海是宽容的,能包容这世间的一切,我相信你在这里也能得到宁静。”
“不过海上凶险,你要千万小心。”
李恪并未强求,毕竟强求乃是偏颇的,而他不想偏颇。
顾怜茵已经扎根在这里,带走她,只会让她失去原有的一切,这是李恪绝对不会做的事。
即便他是皇帝,他也要有感同身受的逻辑,不能己所不欲却施于人。
“你带里儿回去吧。”
“嗯?”
李恪有些诧异。
顾怜茵道:“他是皇孙,身体里流着的乃是皇家血脉,跟我一起在海上漂泊始终不是个办法。”
“臣妾希望他能得到他身为皇孙应有的名分,而不是像臣妾一样,隐姓埋名,没人知道他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