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恪准备出使高句丽的一应事务之事,长孙无忌再度走进了东宫。
只见长孙无忌怒气冲冲,李承乾的脸色也是不太好,阴沉着一张脸从长孙无忌的身旁走过。
“你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他即将路过时,他忽的沉声问到。
长孙无忌转过头看着他问到:“你又想干什么?”
“你以为陛下让李恪回京,是因为他打了胜仗,所以不会再追究当初的皋裕坡事件?”
“你以为陛下为什么让我和房玄龄去宫中问话?”
话到后面,长孙无忌的脸上不由浮现一丝恼怒之色,双眸之中尽是火光闪动。
李承乾冷声道:“李泰必须死!”
“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我的底线,谁也不能阻止!”
从头到尾,李承乾都是这个态度。
可长孙无忌的态度也很强硬:“他必须由李恪来处理!”
“只有李恪来处理这件事,上至陛下,下至百姓才不会生出怨言!”
“我大唐朝廷才能不会因为这件事掀起波澜!你到底明不明白!你是太子!已经有皇孙的太子,不再是三岁孩童了!”
“你!”
李承乾被一阵呛声,脸色顿时苍白,深邃的双眼之中显现一缕怔然,好似千言万语
此刻全被堵在了嗓子眼。
长孙无忌看着他,忽的冷笑道,“你想都别想你自己出手解决李泰,那根本不可能!”
话音落下,长孙无忌拂袖一声冷哼,径直出宫去了。
李承乾扭头看向宫殿之外,那是炎夏的天空,在四下安静的日子里,只听得见蝉鸣。
翌日,楚王府。
得到李世民的明确答复后,李恪便暂时放心下来,只要西市街项目不出问题,那一都不甚重要。
毕竟只要能赚钱,那其他是都是小事儿。
唯一需要注意的一点,就是李泰。
因为自从拿人被自己生擒之后,李泰始终没动静,只埋伏人在长安四门,这让李恪有些疑惑。
李承乾都派了人前来询问,李泰却始终一言不发,完全不符合李泰的风格啊。
难道说他还有什么后招是自己没想到的?
李恪认真思索了一阵,却始终未曾想到李泰究竟还有什么自己没想到的奇谋妙计。
不过他转过头一想,或许李恪此刻正想方设法找太子的破绽,对于那个知道内幕的人,他既有万分的信心,那也就不必出手灭口。
不多时,李义府和崔促从外面进来,两人见得坐在院内深思的李恪,神色不一
。
崔促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要去出使高句丽,李恪身边除了李义府外再无其他人,万一路上要是有什么意外,谁来保护李恪?
而李义府则显得淡然许多,见状只不解问道:“殿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李恪闻声摇头:“我在想李泰和李治现在在干什么。”
李义府躬身道:“魏王陷害太子一事,想必陛下必然会给个答复。”
“但皋裕坡之事,陛下或许不见得会对李泰如何处置,毕竟”
事关天家皇子,李义府也知多言无益,当即选择了闭嘴。
而听到这话的李恪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李义府,随后微微点头示意。
两日后,李世民领着长孙无忌驾临东宫。
自从军器监事件后,李世民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过李承乾,朝野上下对此议论纷纷,谁也不知道李世民到底是怎么想的。
而此次李世民前来东宫,看起来是一个相当实诚的信号。
“跪下!”
当着长孙无忌的面,李世民阴沉着脸对着李承乾喝道。
李承乾有些没反应过来,我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人啊喂?怎么我反倒要跪下?!
就连长孙无忌闻声也不由出生询问道:“陛
下,发生了何事?为何要殿下跪下?”
“辅机,此事你别管。”
李世民背着双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帝王之位上俯瞰天下十数年,这种威严几乎是深入骨髓的。
李承乾心里虽是不甘,但终究父命难违,闻声只得跪下。
身后的几个东宫詹事见状一怔,皆是乖乖的退至一旁。
可长孙无忌并未注意到他们,目光紧紧锁定在李承乾身上,沉重的呼吸声在庭院里不断响起。
“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一如之前军器监事件爆发之时,李世民的强硬而且不容置疑,这般问话就好似李承乾即便没错,那也错了。
李承乾也很纳闷,他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回父皇,儿臣不明白父皇此言的意思,还望父皇示下。”
李承乾虽然跪下,但脸上却仍是波澜不惊,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的模样。
“还是如此乖张!”
“难怪会中他人诡计!”
李世民看了他一眼,脸上怒色顿时转变成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最近几年,李承乾越发的叛逆了。
这是他看在眼里的。
他找了许多人来教导李承乾,可是却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