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在天皇皇宫暴揍扶桑宰相,打完了之后,身为扶桑大将军的赤条博名不但没有对李恪怎么样,反倒自己跪在了舒明天皇的脚下请罪。
若是不知其中内情之人,必然已经晕头转向,脸上写满了一万个为什么。
此时的舒明天皇与地上的苏我虾夷就是这样。
他们看着赤条博名如此没头没脑的举动,皆是不明所以。
“你这是做什么!”
“行凶者是李恪,又不是你,本皇为何要降罪于你?”
舒明天皇人都麻了,他哪里想得到自己最亲信的大将军会突然来这么一招?
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天皇陛下,我不能对他动手。”
赤条博名艰难的说出后面五个字,而后直接朝着舒明天皇就开始磕起头来了。
“砰砰砰”的声响在此时格外的清晰,舒明天皇与苏我虾夷的脸顿时就绿了。
在自己家院子里,自己家的护卫居然不敢对一个外人出手!
这是闹哪样?
这是要反啊!
“八嘎!”
舒明天皇直气得爆了一句日本国粹,双拳紧握“嘎嘎”响。
这已经不是李恪打了他天皇的脸的问题了。
这已经上升到整个扶桑的颜面问题了。
赤
条博名身为扶桑大将,统御舒明天皇手下军队达十万之众,而今却在一个外人面前不敢动手。
若是传了出去,他天皇的面子往哪搁?扶桑国的面子又往哪搁?
你赤条博名这是摆明了要造反是吧?!
舒明天皇气急不已,直一把将赤条博名腰间长刀拔了出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想求死?好!本皇成全你!”
日本人就是如此刚烈。
舒明天皇甚至都没搞清楚赤条博名为何如此,就要成全他的求死。
地上的苏我虾夷更是连连叫好,大喊着什么。
看起来,他是希望舒明天皇这一刀砍下去的。
可一旁的李恪看不下去了,抬手示意道:“你最好别砍这一刀,不然的话,他的一腔热血就付诸东流了。”
听到这话,舒明天皇眉头紧皱,看了看李恪,又看了看地上的赤条博名。
“你什么意思?”
他不懂李恪这话啥意思。
而李恪却并未跟他解释,而后瞥了一眼赤条博名后,若无其事看着舒明天皇的道:“你问他。”
舒明天皇下意识的看向地上的赤条博名,忍着心中怒火问道:“你为何如此?”
他当然也觉得奇怪,因为在他的意识里,赤条
博名并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
再说了,李恪如今在平京城也只两个人,赤条博名在平京城可是有着一支万人小队,他岂能怕了李恪?
刚才让他对李恪动手,他居然不敢,这其中必然有问题!
“天皇陛下,大唐水师战舰就在海峡之内,若此人在今日平京城出事,大唐的军队明日就会攻来,届时两国大战,生灵再遭涂炭,扶桑就完了。”
原来,赤条博名昨日就得到了消息,大唐的水师战舰已经开府扶桑与高句丽之间的海峡。
按照大唐水师战舰的速度,一旦李恪身死的消息传出,不出三个时辰,大唐的军队就会登临扶桑本土。
登州海战还没有过去,那一战的记忆仍旧在赤条博名的脑海之中。
他肯定挡不住,倾扶桑所有也挡不住。
大唐军队的威力,绝不是他扶桑可以承受的!
听到这话,舒明天皇顿时骇然看向李恪:“你是有备而来?”
他以为李恪欺骗了他。
他以为李恪此来,一方面跟他聊合作的事,一方面又去买山,乃是为了掩盖大唐水师战舰的行动。
他以为李恪此来,乃是为了灭扶桑而来。
而正是因为他的这种自以为,所以导
致了后期舒明天皇主政下的扶桑接连发生暴乱,以至于朝代更替。
李恪并没有欺骗他,也并没有打算灭了扶桑。
他此来,当真是为了贸易。
“我若想对扶桑动手,两年前我就动手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他们进入海峡之内,乃是为了保护本王。”
大唐水师的调动乃是李恪亲自安排的,所以他才敢对苏我虾夷动手。
原本他是想着来到扶桑之后,如果扶桑的兴王,也就是现在的舒明天皇意欲拿他要挟李世民的话,大唐水师趁势也就将扶桑给收拾了,这样不但能让李世民安心,也能让他再取军功,从而返回长安。
可是他没想到他昨日与舒明天皇的交谈甚为愉快。
然而今日,当他听到这个苏我虾夷居然要他一般的利润时,他就忍不了了。
这不得给你好好一顿胖揍?
舒明天皇听到这话,当即扔掉了手中的长刀,气急败坏的看向地上的苏我虾夷。
而此时的苏我虾夷人都傻了,脸上青一块的紫一块,搭配上他的表情,可谓十分具有喜感。
“赤条博名以扶桑安危为己任,所以不敢对我动手,而你这位宰相,却是想着如何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