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城北门前形势复杂无比,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局面。可是李恪却仍是好整以暇的在讲诉着自己的发现。
而乙毗沙钵罗叶护也随着李恪的话语慢慢发生了一丝变化,从表情到心情,从眼神到心神。
乙毗沙钵罗叶护的声音很是阴冷,即便是隔着数丈,在他身后的波斯人先锋军也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哈立德没有再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乙毗沙钵罗叶护,脸上满是怨恨之色。
哈立德知道“那人”是乙毗沙钵罗叶护,这一点,毋庸置疑。
在这之前,哈立德始终不知在背后左右自己决策之人究竟是谁。
而正是因为对乙毗沙钵罗叶护的一无所知,所以他不得不对李恪连下狠手,他知道不能留李恪活口,于是在金山城内的时候就下定决心要将李恪留在金山城。
哈立德心中清楚,李恪作为大唐此次西征的主将,他在大唐的影响力可谓不言而喻。
只要能够杀了李恪,那对他波斯复仇大唐有着说不尽的好处。
金山城内的玛本府乃是最好的机会,当时的李恪可谓自投罗网!
然而就在最紧要的关头自己却无缘无故被迷香迷晕了,以至于
李恪是如何逃走的自己都不知道。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在场的只有乙毗沙钵罗叶护手下的一个黑衣人。
是他?!
哈立德终于将所有事都串联了起来,终于明白李恪为什么会问自己“这就是你所谓的底牌?”
乙毗沙钵罗叶护根本没把自己当作自己人!
乙毗沙钵罗叶护只想借自己之手铲除他的“心腹大患”!
而在铲除了李恪之后,那接下来会轮到谁?
自己岂不是首当其冲?!
哈立德越想越觉得可怖,因为乙毗沙钵罗叶护的心计比之李恪更为深沉,自己几乎没有任何察觉!
若非李恪道出此刻关键,只怕来日自己被乙毗沙钵罗叶护蒙住脑袋投进曲临江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
而李恪问自己的底牌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其实他早已知道眼前此人究竟是谁。
哈立德看了看眼前的乙毗沙钵罗叶护,又看了看在城楼上仍是风轻云淡的李恪,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只听李恪接着道:“其实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是你,可是你却在无意之间给了我答案。”
李恪看向身旁的李靖,缓缓道:“当初李卫公乃是大唐进攻突厥的主将,这一点
谁都知道。而乙毗沙钵罗叶护此次前来攻打大唐为的便是报仇雪恨。然而你来到这里以后居然一句话也未曾与李靖说过,你觉得,这正常吗?”
杜如晦脸色苍白,因为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万万想不到此人居然出现在了这里,而且还扮作乙毗沙钵罗叶护的模样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乙毗沙钵罗叶护出兵大唐为的便是报仇雪恨,一举灭掉整个大唐以霸占大唐方圆万里的土地。
毕竟当初的突厥可是被大唐打得屁滚尿流,要不然何以会在西域这小地方苟延残喘这么多年?
然而当乙毗沙钵罗叶护出现以后,与李恪来来回回辩论了如此之久,却从未与李靖有过一字半句的言语,这一点,他可能没注意到,但是李恪却是看在了眼里。
那他为何不与李靖交言呢?
这个所谓的“乙毗沙钵罗叶护”为什么不与自己的生死大敌交言呢?
李恪道:“这不正常。”
“因为你害怕,你心中有愧,你不敢与李靖说话。”
城楼下的乙毗沙钵罗叶护闻言忽的恼羞成怒,对着李恪厉声喝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与我这般说话!”
“来人!给我
将这狗贼乱刀分尸!”
乙毗沙钵罗叶护的声音很大,可是身后的波斯人先锋军却没有一人动弹。
乙毗沙钵罗叶护转身看向身后的波斯人先锋军,大声喝道:“你们胆敢抗令?!难道你们不怕杀头吗?!”
即便如此,五万先锋仍是一动不动的站着。
李恪叹了一口气看向乙毗沙钵罗叶护:“你不是道世间本就是如此吗?无论你如何挣扎,都逃不过最终的结局。”
“而今,你的结局,你可曾预见了?”
闻言,乙毗沙钵罗叶护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李恪,脸上满是不言而喻的愤恨,一双长眉已经狰狞无比,看上去很是可怖。
李恪从怀中掏出一字并肩王的亲王玺印,一手抓着对着城楼下的波斯人先锋大奖哈立德,阿拉伯人大将忽邑汗,吐蕃人大将特库玛道:“波斯,阿拉伯,吐蕃三将接令!”
“末将特库玛!”
“忽邑汗!”
“接令!”
特库玛与忽邑汗两人急急下马,行至波斯人先锋军正前面,跪在了大唐一字并肩王的玺印之下。
大唐亲王的玺印的作用远比乙毗沙钵罗叶护想像的要大,更何况此人并非真正的乙毗沙钵罗叶
护,与李恪斗法,无疑是自掘坟墓罢了。
李恪朗声道:“战为民生,民为战力。战火一途,终归杀戮。本王命你们速速退兵,各回守地,大唐事了,本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