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义刚才救下张明聪之后便再也没有出声,此时却再度站了出来,想要留下李恪。
李恪虽然不知道李重义为何要为乙毗沙钵罗叶护卖命,但是从他此番能够站在这里便已经说明乙毗沙钵罗叶护肯定已经视他为心腹。
“我们所求,只为民生。”
李重义道明了自己的追求,他自己一个人的追求。
可是李恪却只是摇头:“那只是你的诉求。”
“不论是谁的,今日总要有个了断才是。”
“如何了断?你杀了我?还是我杀了你?”
李恪不想与他动手,当初在大唐京城皇宫之内,李恪便是如此。他对李重义始终心怀愧疚,当初用计让李重义自动为其所用一事仍然像一根刺一般深深的扎在李恪的心里。
可是李重义却不这样想,在他心中,此时眼前之人早已不是当初自己认识的那个李恪。
“今日无论是谁杀了谁,我希望我们都不是带着遗憾而死。”
李重义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充满了正气。
李恪始终不明白李重义为何会这般听命与乙毗沙钵罗叶护,即便是乙毗沙钵罗叶护威胁李孝恭,李重义的父亲,他也敢肯定李重义不会这般。
可是如今的情形却不是这样,李重义好似已经认定了乙毗沙钵罗叶护一般,根本不理会
眼前之人是李恪,是与自己从小一起玩大的李恪,是当初自己坚定了信念要追随的李恪!
李重义出手了,他没有再给李恪说话的机会。
场中两人越斗越疾,到后来众人只看到两道影子在大殿之中来回,却再也看不清两人的招式。
这时,李恪左脚忽的往前踏出一步,上身往后倒去,扎了个一字马坐了下去,而后猛然跃起,双掌径直抓住了李重义的手腕,使劲一扭之下李重义在空中连续翻滚起来。
李恪抬眼朝乙毗沙钵罗叶护看去:“你明知道他不是我的对手,却仍是对此视而不见,如此居心,当真比蛇蝎还毒!”
李恪自然清楚乙毗沙钵罗叶护在打什么算盘。
乙毗沙钵罗叶护早就知道李重义与李恪之间的事,也知道李恪对李重义始终心怀愧疚,所以他才会想尽了一切办法将李重义收于麾下。
此番李重义与李恪交手乃是李重义自己提出的,乙毗沙钵罗叶护并未发号施令。
倘若李重义死在李恪手上,那么便会让李恪心中愧疚再加一分,以此扰乱李恪的心神,从而给他留下李恪制造机会。
可若是李恪死在李重义手上,那便当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乙毗沙钵罗叶护闻言只是微笑,却并不言语,看起来好像是默认了一般
。
在空中翻滚的李重义听得此话,长剑忽的斜出,在李恪的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鲜血顿时顺着手臂流了下来。
李恪吃痛跳开,对着李重义喝道:“李重义!你还不明白吗!他在利用你!”
李重义对李恪的话充耳不闻,双脚在地上各自一点,身影犹如一道利箭一般直朝李恪飞了过来。
带着青光闪烁的长剑在空中发出一阵声响,放佛是在呐喊,却好似又在啼鸣。
李恪忍住手臂上的伤口,咬牙一转,避开了剑锋,身影在原地猛的一转,伸手拍在了李重义的背心之上。
李重义当场摔在了地上,滑出去三丈之远,最后撞在了墙壁之上这才停下来。
李重义吐出一口乌血,看着李恪道:“我早就说过,你不必留情。”
话音未落,李重义竟再度冲了上来。
“李重义!”
李恪大喝了一声,可是仍是无济于事。
李恪无奈之下只得一掌拍在了李重义的胸膛之上。
“噗!”
李重义倒飞撞在石柱之上,口中鲜血喷洒在黑色石板之上。
“他在利用你!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李恪对着李重义连连大喝,希望李重义能够看清楚乙毗沙钵罗叶护。
可是李重义却只是苦笑着摇头:“事已至此,哪里还有什么利用不利用的。
”
李恪对他的话却是充耳不闻,只听他盯着在场众人冷冷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们是谁,倘若今日你们定要助纣为虐的话,那来日便别怪我李恪心狠手辣!”
听得李恪如此之言,陆广陵和徐伟智顿时一怔,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看出来了?”
乙毗沙钵罗叶护笑着看向李恪。
李恪握紧了拳头看着乙毗沙钵罗叶护:“你要的不就是这种效果吗?”
乙毗沙钵罗叶护摇头道:“朕实在没想到你能这么快就发现了他不是真的陆广陵,不是真的徐伟智。朕以为你至少要与他们交过手才会发现。”
李恪冷哼一声,并未说话。
其实早在陆广陵与徐伟智进入这大殿之时,李恪便已经发现了两人乃是假的,只是并未戳穿。
他相信陆广陵,正如李重义相信他一般。
乙毗沙钵罗叶护起身道:“你既然早已看了出来,那朕便不与你卖关子了。今日你若归顺于朕,来日朕的天下尚可分你一半。但你若硬要与朕为敌,那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