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李承乾在东宫之中要直接将李恪与李靖打入了天牢,将堂堂大唐的楚王与正二品国公打入了天牢,而且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
金銮殿上,众臣颤栗。这件事最后的结局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原本看起来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此时却好似变成了是由他们一手挑起的祸端,然而导致太子与楚王的决裂。
千牛卫已经站在了李恪与李靖身边,因为有了刚才东宫殿前指挥使的前车之鉴,他们并未对李恪下手,并未捉拿,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大殿之上的李承乾,他们在等待太子最后的旨意。
而当李恪的一席话说完,整个大殿顿时犹如冰窟,森冷得让人瑟瑟发抖!
“你想如何?”
李承乾强忍着怒火,因为他也知道,现在的他只有舆论上能够压制李恪,而在真正的军事实力上,他在李恪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还是那句话,兵权你想也别想,父皇的病情,本王仍会努力。”
“若是再让本王听到什么胡言乱语,本王丝毫不介意帮父皇来清洗朝廷。”
话音落下,李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东宫。
而此间,一众朝臣早已汗流浃背。
太子
与楚王决裂的消息传得飞快,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整个长安都知道了。
“楚王殿下可是我大唐功臣啊,当年突厥,西域完全是靠着楚王殿下才得以成功收服,如今却”
“你就少说点吧,哪个太子不是一样,依我看啊”
“咋的?你倒是说完啊。”
大街小巷里都在议论此事,毕竟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在少数,一经传出,霎时间便引起了长安哗然。
“依我说啊,这太子就是担心以楚王在大唐的声望会掩盖自己的光芒,所以这才找了个借口将楚王打入天牢,自古以来,功高盖主的没一个死得一条好路。”
“说来也是,楚王为大唐可谓立下汗马功劳,在大唐,太子的威望都比不上楚王,也难怪太子会出此下策。”
“你们俩到底喝不喝酒,议论这些破事儿有用吗?楚王被打入天牢又怎么样?太子会给咱们减少赋税吗?”
在百姓的心中,安居乐业才是正道,其他的,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尽管这件事轰动不小,但一旦把其中因果看得开了,那其实也就没什么了。
太子与楚王再怎么闹腾,于百姓何关?
他
们的生活想来也不会因为楚王被打入天牢而受到影响,也不会因为楚王不被打入天牢而就有所提高,该缴纳的赋税一样不能少,明早起来,还得拼了命上工,这件事到底又有什么影响呢?不过是闲时拿来说道说道。
大唐的百姓经过前些年的战争,已然把很多事都看开了,战火一起,生灵涂炭,只要没有战争,便是太子换人,他们估计也不会放在心上。
“唉,也不知道咱们这赋税何时才能减一点点,这年年吃不饱也不是个办法啊。”
“你没听说咱们京城的府尹前段时间被免了官吗?就是这减免赋税闹的,你可别说了,别一小心掉了脑袋还不知道咋回事。”
“咱们还是好生耕地养家吧,皇帝老儿家的事啊,咱们是摸不懂也看不透。”
近两年的赋税虽没有武德年间时期那般严苛,但随着人口的增加,底层的百姓越是吃不饱就是越穷得厉害,土地只有那么多,人口却不断增加,又无战事,天下哪里来那么多闲粮养活这么多闲人?
长安府尹为这事儿上奏过太子,但却被免了官,那摆明是在告诉户部,税,一点不能少,百姓爱怎么样怎
么样,反正这税收坚决不能少。
户部尚书房玄龄对此也很是头疼,如今又发生这样的事,他是一堆话憋在了肚子里,没地儿说,也没人可说。
太子今日在东宫震怒此时都还未消,他在太极殿外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却始终不敢进去。
殿内的余公公出来办事,瞧见房玄龄,急忙走了过来:“房大人你怎么还在这儿?”
“余公公,本官还有折子殿下没看”
“还看啥呀,赶快走吧,今天殿下的火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会儿再看到你的折子,你还要不要脑袋了。”
“可是”
“可是什么啊可是,快些回去吧,等过两日太子这火气消了你再把折子递上来。”
余公公也是太子监国以后亲自提拔起来的东宫侍监总管,在东宫想来是出了名的好人缘,上上下下也没几个不认识他的。
也正是因为余公公乃是太子亲自提拔的,所以一众大臣对他也是极为尊重,而他也对一些大臣很是客气。
房玄龄见余公公都这般说了,当即对着余公公拱了拱手,长叹一声转身走了。
今日在东宫之时他本就打算把折子递上去,他
担心递给中书,中书省那几个老家伙不会把折子给太子看。可谁想到太极殿竟然来了这么一出,所有人年都没想到,他这折子也只能是暂时攥在手里不敢动弹了。
房玄龄回到府中,刚刚把身上的朝服脱下来,府中奴仆就前来禀报道:“老爷,晋王求见。”
“晋王殿下?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