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振声威的大好机会居然被李恪捷足先登,李治只恨不得将李恪千刀万剐,方泄心头之愤。
然而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李恪是如何得知阵法的破绽的?
正如特玛尔所言,此阵独一无二,乃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古谱上所载,李恪如何能得知?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当全城百姓为李恪振臂狂呼的时候,韦名美雪脸上终是彻底露出了笑容,心里的石头也终是缓缓落地。
“好!好一个李恪!不枉朕如此厚待楚王府,果真给朕长了脸!来人!快去请吾儿上来!”
李世民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双手急拍,嘴里连连喊着“好”。
李恪看着地上的特玛尔,淡淡道:“看来这吐蕃,你是回不去了。”
特玛尔闻言,猛然抬头,阴冷的目光犹如正渐渐起势的北风,寒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经此一败,你想要再安然的回到吐蕃,已是痴心妄想!”
李恪话到后面忽的也便了声色,言罢当即转身就走。
那特玛尔见状,急忙丢掉手中阔叶刀,大声叫道:“慢!”
“怎么?你还有何话说?”
李恪背对着特玛尔,脸上满是若无
其事的表情。
特玛尔走上前来,低声问道:“你要如何?”
闻言,李恪转身看向特玛尔,长眉微挑,笑着道:“看来你还不笨。”
“今夜子时,城东驿馆,自有人前来与你知会消息。”
李恪话音落下,那李世民身旁的侍监也到了宫门口,此时正小步跑着过来。
李世民见李恪不仅丰神玉郎,世上无双,而且智计了得,堪比古贤。
而最让他惊讶的是李恪的身手,那如风似影的轻功绝对是江湖一流高手,如此完美的一个人,竟然是他儿子,他岂能不骄傲不自豪?
“恪儿,快过来!”
李恪此次立下大功,李世民兴奋之际连称呼也变得亲切了许多。
一干文武大臣如何听不出其中差别,当即对着李恪又是弯腰又是拱手,说不出的恭敬。
“儿臣李恪拜见父皇!”
“快起来,快起来!”
李世民亲自将李恪扶了起来,而后笑着道:“恪儿此次为我大唐立下大功,朕既已言诺,那便自当言出必行。来人,拟旨,赐李恪五珠亲王冠,所行之处,如朕亲临!赐封仪式不日进行。”
李世民话音落下,一干文武大臣尽皆失色,李世民这重
赏也实在太重了些吧?竟然直接将李恪封为了代天子的亲王!
这可是当年太子李承乾都未曾享受到的待遇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而宫城之上的所有人还是跪拜高呼。
李恪也万万没想到李世民竟将自己封为了代天子,这无疑就是彻底将自己拉进了政治漩涡当中。殊荣虽然天下仅有,但是转念一想,如此一来,日后所有面对的是非岂不是也更加多了?
李恪想在人群之中搜索韦名美雪的影子,然而他还未抬头,就想到韦名美雪定然就在附近,只是自己肯定看不到。
“儿臣谢父皇天恩!”
李恪不得不接旨谢恩,但是眼神之中却是带着一丝忧虑。
当晚,李世民在宫中设宴,宴请楚王府上下所有人等,便是一向不愿意出门的杨妃,李世民也让内侍监专程抬着大轿前去接进了宫里。
而朝中一干大臣尽皆成了陪客,羡慕嫉妒之余,都将李愔拉着饮酒,生怕少喝了一杯以后的官运就不亨通了。
“今日恪儿在宫门外大破吐蕃阵法,实在让人高兴。特玛尔此贼竟想以如此阵法羞辱我堂堂大唐,简直是痴心妄想。恪儿立下奇功,
众卿家快快敬恪儿一杯。”
李世民坐在殿上,红光满面,便是连耳鬓间的白发似乎也被染红了。
一干大臣闻言尽皆举杯望向正坐在李世民右手边的李恪,齐声敬道:“臣等敬楚王殿下!”
李恪举杯起身,笑道:“诸位大人为国为民操劳多年,李恪只尺寸之功,如何敢让诸位大人敬酒?这一杯,李恪敬诸位大人!”
言罢,李恪一饮而尽。
李世民见李恪实在是识大体,顾大局,而且才貌双全,当真乃万中无一的皇位继承人。不由得对着满朝文武道:“诸位爱卿当知楚王府这些年为国所建之功,实乃我大唐柱石。如今李恪可谓青出于蓝,诸卿可要多向楚王府学习才是。”
众大臣闻言,当即连连称是。
然而李恪闻言却是一脸惶恐,急忙恭声道:“父皇,恪儿虽身为楚王,但仍然是大唐之民,血脉里流淌的也是大唐之血,理应为我大唐抛洒热血,还请父皇切莫谬赞,儿臣惶恐啊。”
李世民越是夸赞楚王府,其实也就越把楚王府推了出去,呈现在众人视野之中。
而如此一来,京城之中的风风雨雨,楚王府难免触及一二,到时候只
怕纵然李恪立下奇功也难以周旋。
李恪的老练在于世故,而不像杜如晦一般在于计谋。
他虽然也是高兴不已,但心中却是清清楚楚的知道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