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终究还是结束了。
然而林民乐哪里知道房玄龄府发生了什么,见房玄龄要从牢中将李恪接出来,当即匆匆赶到了大牢之中。
“房大人,楚王乃是重要嫌犯,您如此做法,只怕”
林民乐当然不敢直言房玄龄怎么样,所以只说了半截。
房玄龄,李恪与韦名美嘉,闻言脸上都是冷笑。
李恪看了看林民乐道:“林尚书,只怕什么?”
房玄龄也好整以暇的眯眼瞧着他,双手抱在胸前。
林民乐抬眼看了一眼李恪,露出不屑之色,而后转眼看向房玄龄:“房大人,您如此做法,只怕本官实在难以从命啊。”
林民乐得到李治口谕,任何人都不能将李恪从牢中接走,除非他越狱。
故此林民乐见房玄龄明目张胆来接人当即站了出来阻拦,虽然房玄龄把人接出去后李世民怪罪下来自己乐意推脱,但是李治怪罪下来,那自己可就吃不饱还要兜着走了。
房玄龄伸手拍了拍林民乐的肩膀,装作很是亲热的样子,对着他低声道:“林尚书,你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什么吗?”
林民乐闻言皱眉,愣道:“大人”
“那便是无耻之耻人!”
房玄龄忽然
的厉声喝道,而后顺手将林民乐推开几步。
林民乐阻拦不成,正要拿出皇帝来施压,房玄龄挥手捏着折扇抵着他的脖子:“把这里洗干净。”
林民乐当时便吓得尿了裤子,房玄龄何种为人他岂能不知?
当年跟着李世民打天下的时候,那是可遇神杀神,佛挡杀佛的主!
而若论玩阴的,当年的玄武门之变,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倘若房玄龄当真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在这里做了,那自己可就冤大了。
想着,林民乐当即露出一丝尴尬,笑着道:“大人哪里话,您要接楚王殿下出去,那便接出去即可,本官定然不会乱说话。”
李恪看了看林民乐这副丑恶嘴脸,脸上不禁露出厌恶之色:“走吧,想来他这颗猪头也留不长久。”
三人缓缓行出了刑部大牢,当看到外面熟悉的黄昏景色,李恪的心情也不由得顿时豁然开朗起来。
“今晚你便留在府上用膳后再回去吧。”
到了楚王府门口,李恪对着房玄龄低声道。
房玄龄会意,当即点了点头。
消息传到莱国公府,杜如晦听闻李恪安然回家,内心激动无以往复,当即落下泪来。
李恪与韦名美嘉刚好顺道去了一趟莱国公
府,好生安慰了他一番。
而后几人也就在莱国公府坐下了。
李恪坐下后,抬眼问道:“卫文斌如何处置?”
房玄龄似并没有因为今日忽然帮助李恪而感到有什么不适,反而还很积极的应道:“如此重罪,难逃一死。”
卫文斌亲口承认自己陷害李恪,而李恪乃是皇帝亲封的代天子,如此行为等同于陷害皇帝,按照大唐律例,当凌迟处死。
然曹之文也并不傻,此事事关楚王府颜面,岂能大张旗鼓的四处宣扬?当即将卫文斌先行收监起来,等待李世民的旨意。
李恪闻言并未觉得奇怪,卫文斌的下场他早有预料,此次公然诬陷皇亲,不死如何泄愤?
然而让李恪放心不下的是哈立德这个隐患。
“哈立德只怕已经与李治回合,当是肯定一同回京,此人不除,实在难以叫人安眠。”
李恪虽然知道李治定然不会如以往那般信任哈立德,但哈立德既能此次设计诬陷自己,那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长此以往,总不是办法。
没有什么能比死人还能叫人放心。
当然,若是能从哈立德的口中得到关于李泰的消息,那自然再好也没有了。
“殿下”
“我与哈立德
虽有深仇大恨,但与李泰好歹兄弟一场,若是能找到李泰,只要能让他安分守己的过日子便罢了。”
李恪知道杜如晦想说什么,当即打断了他的话,直言道。
其实李世民当真想杀了李泰吗?
事实上不一定如此。
尽管李泰干出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可正如李承乾一般,李世民杀了他没有?当然没有。
所以即便李恪找到了李泰,李世民只怕也不会彻底为李恪除掉这个祸害。
故此李恪心中了然。
房玄龄也补充道:“当年哈立德跟随乙毗沙钵罗叶护攻我风和城之时,我便就知道此人心肠是何等狠毒,此时我们好不容易取得上风,自然不能让他有喘息之机。”
杜如晦闻言叹道:“哈立德关系着李泰,而李泰与陛下毕竟是亲父子”
李恪与房玄龄闻言,相视一眼都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韦名美嘉从外面慢慢走了进来:“殿下,蒋爷爷说我这腿再过半月就能痊愈了。”
李恪闻言一喜,当即问道:“当真?”
韦名美嘉连连点头:“蒋爷爷亲口对我说的。”
杜如晦也是大喜,高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四人高兴一阵,李恪转眼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