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了长孙无忌的支持,李治在宫中便少了一双眼睛,少了一张嘴巴,在宫中那可谓就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
而保下这个贵妃,借着她的关系在宫中再发展几个有利妃子替他监视宫中的一举一动,这才是李治最想看见的局面。
那黑衣人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殿下能想到的,那李恪何等精明,他岂会想不到?”
李治闻言,猛的一拍桌子,发出“啪”的一声,只见他双眼之中满是怨毒,缓缓道:“单婉婉这个贱人,若不是她争强好胜,打草惊蛇,现在本王也不至于如此束手束脚。”
单婉婉前来大唐和亲,却因为在宴会上被李恪当众羞辱而产生怨恨,随即将李恪掳去,意图谋害与他,奈何李恪福大命大,死里逃生居然没有死。
因此李治想要故计重施已是不可能,想要在京城之中对李恪动手简直是天方夜谭。
李治知道楚王府经历了上一次李恪被掳之后已经加强的防备,杨树德更是因此请求李世民恩准,将巡防营调到了楚王府周围。
李治几次想要对李恪出手却都被这森严的防备所阻,只得无奈放弃。
那黑衣人见李治怨怒交加实在可笑,当即摆手道:“殿下不必如此,纵然我们动不了李恪,却还是可以继续与之周旋,只要他没有干涉到我们核心计划,那便任由他去闹腾罢了。”
可是李治对此却不这么看,闻言冷笑道:“你倒是看得开,此时哈立德失踪,单婉婉那贱人又赶回了吐蕃,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若是让单婉婉那贱人得了先机,本王这近十年谋划岂不是功亏一篑?”
黑衣人闻言道:“单婉婉那里,在下可以替殿下去沟通,只是李恪的话,还望殿下能不动便不动,若是惹急了杜如晦,我们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李治自然知道黑衣人所言什么意思,如今他们的计划正到了关键时刻,若是惹怒了杜如晦,这个计划随时都会面临失败的可能。
李治看着眼前的烛火,脸上缓缓浮现一层寒意:“我花了近十年才斗垮李承乾,谁也别想在这个时候阻挡我!”
在李治正为今日之事恼羞成怒之际,李恪却是忽的收到消息,李愔也没能留住单婉婉,被她逃回了吐蕃。
不过两日,李愔便回到了京城。
“在鄞州之时,我本已经将
之堵在了客栈之中,奈何当时百姓太多,被她混入百姓之中逃走了。”
李愔在鄞州终于截住了单婉婉,可是单婉婉既能易容城吐蕃公主,那自然也能易容城平头百姓。李愔虽是冷面无情,但滥杀无辜却不是他的本性,在放走百姓之后,这单婉婉也随之逃走。
李恪闻言不由懊恼道,“我早该想到这一点”
李愔摆手道:“单婉婉的奸诈狡猾,并非李治那般简单。不过虽然没能留住她,但她却被我重伤,好歹讨回了一点利息。”
李恪闻言问道:“李义府去了吐蕃?”
李愔点头道:“没能留住单婉婉,那自然要派人去探听吐蕃情况。”
“如此最好,李治此次在宫里少了贵妃这条臂膀,以后行事肯定不会再如以往一般大张旗鼓,我们也好从容应对。”
这时,楚娘来报,说长公主登门拜访。
李恪与李愔相视一眼均是不知长公主此来何意。
待李恪将长公主迎了进来以后,长公主这才看见李愔也在,见状当即问道:“老五,你不是出京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愔笑道:“今日方回。”
长公主闻言一笑,看了
看李愔,又看了看一直跟随在李愔身边的奥西诺,当即笑道:“你们二人如此形影不离,看来是好事将近啊。”
闻言,李愔急忙请长公主先行坐下,而后才道:“长公主可别拿我们说笑了,此事还不知父皇能否允准呢。”
长公主知道李愔是在说上次宴会上李世民曾道“容后再议”,不过那时是因为单婉婉和李治共同阻止,所以李世民才没有恩准。
听到李愔如此一言,长公主道:“今日我进宫给皇兄请安,也曾听到皇兄提到此事。”
奥西诺与李愔闻言都是一怔,急忙看向长公主,想知道李世民是怎么说的。
长公主瞧得二人着急神色,当即掩嘴笑道:“你们二人可真是心急。”
奥西诺见状当即脸上泛红,显得有些羞涩。
而李愔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兀自问道:“父皇怎么说的?”
长公主停下笑声道:“皇兄没有反对,但也没有赞成。”
李恪与李愔闻言均是面面相觑,不知李世民是何用意。
不料长公主见状却又忽的笑了起来:“瞧你们二人皇兄如何会不同意?如此佳缘难不成皇兄还能拒绝么?”
说着,
长公主笑声更甚。
李恪与李愔这才明白长公主刚才所言乃是故意为之,李世民当是答应了,只是尚未传出旨意。
闻言,李愔这才缓缓放心下来,歉然道:“劳烦姑母为李愔说项,李愔实在受宠若惊”
“诶,你怎又来了。既然是一家人,那自然说一家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