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盛怒的李世民,李恪麻溜的转身离去。
现在他手里的钱可不多,能拿出一半来换取去江南的机会,划算!
“嘿嘿,大概还有三千多贯,给他一部分,也不过就是一千六百贯,小钱,等我去了江南,改稻为桑之后,一两个月就给挣回来了。”
“对,桑树下面我还能养鱼,又能再赚一波钱,鱼里面再放点儿王八,再开点儿酒楼,嘶……白花花的银子全都到手了。”
“我他娘的真的是个天才!”
回到楚王府的李恪一直坐在屋中傻笑。
后院的抄手回廊内,苇名美嘉与苇名美雪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会心一笑。
“想必殿下也知道这件事情了。”
苇名美嘉嫣然轻笑,用手挽起散落在眉间的秀发。
苇名美雪拍拍自己的肚子,跟着笑起来:“我得好好地吃一顿,这几天都把我们累死了,殿下天天忙着别的事情,房遗爱不管的香水产业和西域的贸易全都得我俩去照看。”
“你照看什么了,你天天都在陪着怜茵到处跑。”
“我那是为了让她早点儿熟悉这些,以后好帮我们呐!”
被苇名美嘉点破后的苇名美雪鼓着嘴,轻声哼哧。
“你们在看什么!”
这时,李恪发现了窃
窃私语的俩小妮子,高声叫喊了一句,招呼两人靠近自己。
“你去吧,我去找怜茵,今天还得去平准署把剩下的一些货物给定价呢。”
苇名美雪一听这话立马开溜。
这几天跟顾怜茵的关系越来越好,以至于她现在也特别想要个孩子,因此天天都黏着顾怜茵,询问一下生孩子要准备什么,怎么照顾。
当年小千里来的时候已经七八岁了,照顾他跟照顾襁褓中的婴儿是两种概念。
苇名美嘉想要阻拦为时已晚,苇名美雪已经没了踪影,她只好绕过抄手回廊来到李恪面前。
“怎么了,她跑什么。”
“她有自己的小心思,这段时间可都是在缠着怜茵妹妹。”
“我跟你说个好事儿,我马上就有机会去江南了,老李头会给我找个合适的职位,并且找个合适的理由把我送过去,啊哈哈哈哈哈!”
李恪越说越高兴,将在大明宫发生的一切全都给苇名美嘉说了一遍。
听罢,苇名美嘉笑不起来了。
家中所有现钱的一半……
难道殿下不知道房遗爱这一次不光是从西域带回来了一批货物,还将西域一些香水分店每季度的钱也都提前带回来了吗?
不光这些,之前的纸张、火炮,军器
监每年定期分给李恪的分红也在前天都送来了。
这几天她们没时间来找李恪就是在忙活着处理这些事情。
“殿,殿下,您知道家里还有多少钱吗?”
苇名美嘉小心翼翼的询问。
李恪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我当然记得,还有三千多贯,给他一半儿,无所谓。”
“可,可,殿下,可前两天所有产业的季度分红全都送来了,您在军器监的火炮之类的分红也都送来了,现在家里的现银有三百八十一万贯,而且房遗爱送回来的那批货物刚送到平准署定价去了。”
此话一出,后院内陷入了空前的寂静。
李恪脸上的不屑凝固了,他的手停滞在空中,像是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许久,他转过头,结结巴巴的问道:“怎,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年前您还在西域征战,这些钱里面有很多都是去年的,送不过来,今年一齐全都送回来了。”
咚。
李恪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他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我,我的钱,快收起来。”
话未说完,门外传来楚娘的带着哭腔的叫喊声:“殿下,有好多大理寺的人带着尚书省、六部同签的令文来了,把咱们家的一半儿的钱全都给抢走了!刚送来
了,我还没数完,他们就……”
楚娘急冲冲的跑进后院,下一刻,她也愣住了,李恪正被苇名美嘉抱在怀中:“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嗡。
消息传入李恪的耳中,李恪眼前发黑,脑中一阵阵的嗡鸣。
也顾不得两位瞧见人的丰腴芳香盖在脸上有多么柔软,也感受不到倾国倾城的美人体香有多浓郁。
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
老李头,这事儿没完!
李恪最后还是晕过去了。
从小到大他都没吃过这么大的亏,竟然一口气被坑走了一百九十多万贯的钱,还有数之不尽的布匹。
这些钱要是用作军饷,足以让他横扫大食、波斯。
“奶奶个嘴儿的,我不服!我反悔了,我不去江南了!”
是夜,李恪醒来,头一句话就是要去找老李头要钱。
可坐起身子,他傻眼了。
床榻旁正坐着一脸坏笑的大内总管王德。
后者见到楚王殿下醒来,立马露出谄媚的笑容:“殿下,您醒啦,快尝尝,这是今年的新茶,是西域小国进贡来的,陛下都没舍得喝,全送给您了。”
李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