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午时。
李恪提着鸡鸭鱼肉来到了牛家,还请来了里正胡浩。
至于葛大叔他们,李恪没有叫他们,怕他们心脏不好,承受不了。
胡浩一见到李恪拎来这么多肉,立马回到家中挑出存着的蔬菜。
“这下可好,鸡鸭鱼肉什么都有,还有羊肉?你们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啊!有什么大好事?”
胡浩走进厨房一看,心中不胜欢喜。
这么多菜,简直是比过年吃的还要好。
不!
过年都吃不了这么好。
“说说看,是不是你小子其实是哪里来的有钱人。”
胡浩用手肘撞了下李恪,一副我已看破的神情:“我老早就觉得你不一般了,行吧,反正我就是为了吃东西来的,别的事情就别跟我说了。”
说着,他又补充一句:“孙家村的地土肥,你别打主意,否则这饭,我可吃不下去。”
这是在暗示李恪不要妄图贿赂。
听到这话,李恪淡然一笑:“安心吧,吃你的肉吧。”
很快,崔瑶就将所有的饭菜弄上桌了。
一家人围在桌前,牛二柱刚准备让崔瑶先去厨房等着,李恪便拦住他,笑道:“这些粗鄙的传统,就不要延续了。”
“粗鄙?小李,你还读过几年书?”
“当然
,你吃完了我跟你说我读过多少年书。”
李恪咧嘴一笑,轻轻地拍了拍胡浩的肩头。
也不知为什么,李恪这一抬手一落下,胡浩感觉好像回到了当年自己什么都不是的年代,那时候自己头一回见到县太爷的时候也是被这样拍了拍肩头。
“吃吧。”
李恪说了一句话之后就什么也不再说。
牛二柱也不再说话,整个房间都显得格外的沉闷。
好在饭菜合口,又十分丰盛,也不算是影响。
一顿风卷残云,胡浩满意的拍了拍肚子。
“我从两岁开始就在读书,不过中间有几年搁置了,去当了纨绔子弟。”
这时,李恪才笑着说起自己的身份:“那时候可以说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有多坏,坏的……坏的就不提了。”
“是吗?那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肯定听说过。”
李恪笑着取下自己腰牌递给胡浩:“难道你没觉得我的名字有些耳熟吗?”
“没觉得啊,我就觉得……”
胡浩大笑着,以为李恪在胡说八道,可看到腰牌的瞬间,他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他没见过腰牌,但他知道腰牌的等级是根据材质划分的。
往后的腰牌就是纯金镶玉的。
而且,看到腰牌上‘楚’
字的瞬间,他想到了楚王也叫李恪。
“诶!”
牛二柱起身要去搀扶,李恪摆了摆手:“只是晕了。”
李恪按住胡浩的脉门,轻轻一用力,剧痛便将胡浩惊醒。
刚醒来的胡浩看向李恪,只觉得后背一股一股的凉意传来:“李,你别开玩笑,这可是不小的罪名。”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叫你来,跟你说这些,是有件事情要让你帮我做。”
李恪微微一笑:“你跟牛二柱,你们俩,一起帮我统计杭州城外所有的良田,挺好我说的,是良田,并且将所有的良田归属全都写清楚给我,但是要保密,只能你们跟我单线联系。”
“我我我……”
“你你你别说话,你听我说就好了。”
李恪笑了笑,拿出自己的印章,手写一封书信,盖上印章递给他:“明天,来天策府找我。”
李恪带着顾怜茵走了,彻底的离开了孙家村。
这三个月的普通百姓的生活,李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还学会了种地。
他的土房子,留给了牛二柱,其他的良田家具也一样全都给了牛二柱。
前往杭州城的路上,顾怜茵面露不解:“为什么要胡浩和牛二柱去做?天策府能做这件事情的人很多。”
“
我知道,但他们多数都不会种地,都是天生打仗的材料,你让他们去分辨良田,他们也只能到处问别人。”
李恪淡然道:“你也看出来了,杭州城上上下下的官员没几个靠谱的,若是我们都没有来这里隐居过,没办法分辨良田和那些废田的区别,那事情就大了。”
种田的人都知道,土地一样是需要经营的,只有经营得好,土地才能足够肥沃,种什么得什么,若是那种干种不经营的土地,没几年就会变成废田,田里没有肥沃的泥土,种什么都长不出来。
若是杭州的官员有什么别的想法,用废田代替良田来糊弄李恪,李恪又没有办法分辨,改稻为桑可能就是给那些借机捞钱的人制造的一个大好机会。
傍晚时分。
李恪回到了天策府。
天策府上上下下的奴仆小丫鬟都在门口迎接李恪。
这些人多半都是从楚王府调来的。
“参见天策……”
“打住,散了吧,大家都是熟人,没这必要。”
没等大家齐声高呼一句,李恪就摆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