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一个杨家。
在百姓们的想象之中,应该是坐拥土地上万亩,商铺无数!祸害了不少的行业。
实则不然。
杨家这些年来所拥有的的土地一直都保持在一千亩,一亩不会多,一亩不会少,商铺很多,但涉及的行业很少。
就比如买卖杂货的店铺,杨家有十几家,但是在药铺上面,他就只有一家。
也可以这么说,杨家有心涉猎的行业,几乎都是朝着垄断这个行业而去的。
因此,想要去评判杨家到底是不是超级大户,很难。
而杨家所有人所居住的宅子,可以重点的提一提。
并没有在杭州城内,而是在杭州城北郊之外三里的地方。
靠着山建立的一个七进宅院。
占地可以用亩来计算。
家中从第一进到最后一进都需要坐轿子来往。
单单是如此足够了吗?
还不够。
杨家府邸距离杭州比较远,平时来往城里不太方便,所以杨家自己出钱,将从杨府到杭州的那几里路全都给修了,全都是青石砖铺的地面。
这么一看,杨家有多少钱银,大概可以想象了。
杭州城城内的主街道才是青石砖铺的,每天巡逻的士兵还会注意一下是不是有砖被偷
了,一旦被偷了,就要派人调查的,让人换回来。
而这一条路,杨家铺了之后,从来都是哪儿少了砖就直接补上,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他们一般都是不会管的,除非是以往的那一次,一个无赖见杨家丢了一两块砖不管,就一口气扣下来上百块,被抓了之后得知一块砖五十个铜板,每十个铜板要挨三下板子,整个人都吓傻了。
一路来到杨家之外。
李恪扫了眼杨家宅院外面种植的各种果树,满意的点点头。
对建筑这一方面来说,杨家的建筑风格很合李恪的口味。
叩门自报身份,李恪与庞树生、萧风一同进入杨家。
庞树生要观察,萧风要保护李恪。
七转八转,走到第二进的待客厅的时候,李恪这才发现一路上只顾着欣赏花草鸟兽,竟然没有发现走了一刻钟的时间。
“殿下,茶。”
李恪刚坐下,便有两名美艳无双的小丫鬟托着茶盘半跪在李恪的身前,将托盘举过头顶,恭敬地态度让李恪都有些不适应。
李恪端起茶,这才发现三人每个人都有一杯。
看来杨家的家主早就知道自己要来,并且三个人没有一个人是随从。
李恪见状也不多说话,
示意萧风和庞树生直接坐下,不必多隐藏。
“少爷!”
不多时,门外传来恭敬的呼唤声。
李恪回头看去,只见一年岁与自己相差不多的男子站在门前。
青年男子身长就吃,容貌甚伟,三两步来到李恪面前,跪地行礼:“草民杨凡参加楚王殿下!”
接着,他起身朝着萧风和庞树生拱手行礼:“参见萧大人,参见庞先生。”
果然。
他是知道我们所有人的底细。
李恪面色如常。
这一点他并不惊讶。
这么大的家业,要是连这点儿本事也没有,怎么可能从官府的手中接下给海边将士运送粮草的差事?
“殿下,买卖田地的事情,与草民并无任何关系,草民只是正常的买卖,并未有半点儿欺压百姓的过错。”
杨凡不等李恪出言询问,直接说出了李恪此行的目的。
随即,他叫来两名下人,从下人的手中拿起一叠田契,双手呈递给李恪:“殿下,这些都是这段时间买卖的良田,每亩地的价格都不相同,草民都是按照那些乡亲的家世来算的账,就算是最便宜的一亩地,也绝对 比市场价高出很多。”
李恪微微皱眉,拿起田契查看。
一切如他所
说无二。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愣是给李恪整不会了。
这该怎么办?
难道是无功而返?
李恪将田契放在桌上,淡然道:“我听说粮食涨价了, 为什么?”
“现在大户手中的粮草并不够,只能减少销量,如此一来,市面上的粮食少了,价格自然就起来了。”
杨凡见李恪没有将田契放回托盘,就知道李恪可能不会还给自己,直接让下人下去。
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本账簿,又递交给李恪:“殿下请看,这几年有天灾,粮食的产量本来就不多,再加上前些年战事不断,各地都在打仗,海边更是不断地有海盗骚扰,杭州、苏州、扬州等沿海地区的粮食储存本身就不够,即便是朝廷有了免税,粮食依然存不下来。
这本账簿是我们杨家的账簿,从账面上就不难看出,这些年为了给海边的将士们足够的粮草,我们杨家还需要从别的地方去借粮,甚至是比原来的价格还要高一点买粮草运送回来,杨家可以亏一点,但将士们不能饿着肚子。
殿下也是生意人,知道这本账簿的真与假。”
杨凡说完之后便回到了主位坐下,不在言语。
他的这些话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