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的选择,李恪最终还是没能够动摇。
若是两人换上一换。
李恪也会义无反顾的跟来。
两人的关系,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这么多年来,李恪自认为是没有帮过王玄策什么忙,都是王玄策在帮自己,因此心中格外的亏欠,只要王玄策提的事情,他都会果断选择帮助。
比如当时王玄策追李清照的时候,李恪二话没说把当时家里的一切都掏出来当做礼品。
可是没想到现在……
“你这样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篝火旁,李恪轻声的说道。
王玄策满脸无所谓:“你还会过意不去吗?以后你就算是想让我帮你,也没有就会了,我得在家看孩子了!”
“说的好像我以后不需要一样。”
李恪白了他一眼。
王玄策没好气道:“我要跟你一样妻妾成群,我还真的不需要在家带孩子。”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继续说话。
数十日的生活,每天都是听着马蹄声在耳边响起。
李恪和王玄策习惯了马车上的生活,苇名美雪也不过是将以前在马车上生活的日子又回想起来了而已。
至于那两名李恪从李世民那里借来的人话很少
一个叫做江安生,听起来是个文人,但却是一个肌肉
壮汉,每天的锻炼就让人望而止步,谁能想到这小子经常招不到人,是因为他在拉队伍最后面的那辆马车,四匹马儿倒是省事,全都跟着走就得了。
武艺方面不知道他有多大的本事,只知道锻炼的量惊人,但是生活方面,这小子做饭是真的一把手,用李恪的话来说,吃遍了大江南北,这小子的菜是真的吃不腻,而且他还能认出来绝大多数的动植物,知道什么能吃,什么有什么作用。
另一个名叫杨逍,整天什么都不做,但李恪从未听到过他的呼吸声,可能武艺已至化境,李恪见到过一次江安生拉车拉到一半拉不动了,车轮陷进路里,杨逍随手一抬就能颠起来。
这小子专精的东西谁也不清楚,不过听江安生说,他能认出来多数山石,并且能够化腐朽为神奇。
这俩人是不是李世民自己的侍卫之中挑选出来的,李恪是真的不想知道,但李恪很好奇老李头身边到底有多少这样的人。
简直是神仙一样的货色。
这种人要是放在异国,怎么着都能混个大将军的职位,为什么非要跟在李世民身后不求名不求利的。
这一日。
江安生做好了饭菜。
一行人正在吃着,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动物
的嘶吼声。
所有人都没有当回事,只有杨逍眉头一皱,转头看向远处的山林。
“野兽?”
江安生问道。
杨逍缓缓地摇头:“有人,这是使用蛊术的乐器的声音,好像走错路了。”
“走错了?不会吧。”
李恪连忙拿出来地图。
杨逍按住李恪的手,低声说道:“都不要吃了,可能是有南诏人与旧南召国之间的斗争,这种事情,我们掺和不来,走吧。”
他放下碗筷,从身后取出来一支玉笛,放在嘴边吹响。
空旷嘹亮的笛声响彻大地,远处的嘶吼声果真停了下来。
紧跟着便是嘶吼声与笛声交错响起,听的人心里发慌。
就连李恪也觉得有些心神动荡,下意识的抬手擦了擦汗水。
“走,他们只给我们一刻钟的时间!”
突然,杨逍放下玉笛,招呼着众人收拾东西出发。
李恪头一回感觉到如此被动。
以往都是他发现危险,告知危险,命令众人躲避危险,现在却要别人提醒。
四辆马车朝着远处奔跑了足足有四五里才停下来。
直到过了一条小河,杨逍命人停下,跳下马车,站在桥边,警惕的看着后方。
“准备毁桥。”
杨逍忽然一声怒喝。
十名不良人赶忙拔刀来到他
身后。
一旦杨逍发出命令,十人就会毫不犹豫的将桥身砍断。
别看这一次只来了十个人,但他们的装备可是前所未有的精良,斩断木质的桥梁还是很简单的。
许久,杨逍一动不动,像是雕塑一样看着后面。
整整两刻钟过去。
“这个,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这一路没走错……”
李恪抓抓脑袋,上前轻声的说了一句。
“毁桥!”
话未说完,杨逍忽然一声怒喝。
叮当。
一声声清脆的响声传来。
十把唐横刀竟然没能砍断木头。
与此同时,李恪清楚地看到河对岸黑压压的一片东西正在朝着桥上冲来。
“卧槽,那是啥啊!快帮忙啊!”
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李恪三两步上前就要帮忙毁桥。
这时,江安生皱着眉头将李恪拉到身后,他站在桥上,扎稳马步,深吸一口气。
紧跟着,在李恪疑惑且有震惊的目光中,他猛地一挥拳,打在栏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