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送到赵恒案头之后。他一直安排皇城司在试制。包括火药的一些具体应用,也是由皇城司来负责摸索。
而刘承珪作为赵恒的绝对心腹,一直负责皇城司。此人不但有眼色,干正事也是一把好手。听了赵恒的吩咐,立刻笑着向他汇报:“启禀圣上,火药按照李都监送回来的秘方,冒毒烟的和不冒毒烟的,已经各自配制了三千多斤。火药箭,也造了五百多支。奴婢下午时
去看过一次,一直没来得及跟圣上汇报。”
“已经配制了这么多?试过威力了么?”赵恒反正也没心思再批阅奏折,干脆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火药上。
“试过了火药箭,的确如李都监所说的那样,几十支火药箭齐射,没有任何战马不被吓得东奔西窜!”刘承珪想了想,压低了声音补充,“事关重大,老奴没敢让人找太多的马匹来试。但是,老奴相信,李都监在信中说的都是真的。此物如果使用得当,无论是党项鹞子,还是辽国骑兵,今后都很难再向我大宋军阵,策马冲锋!”
“真的?”赵恒喜出望外,瞬间忘记了先前的烦恼,“如果那样,朕,朕就不用再担心李继和言而无信了。”
“老奴从禁军那边,借了一百匹最好的战马。火药箭只发射了第一轮,就把所有战马都吓破了胆子。无论马夫如何招呼,都无法让其再服从命令!”刘承珪拱起手,正色回应,“更多火药箭和马匹,老奴没敢试。总觉得如此镇国利器,总得等官家哪天有空了,亲自到郊外画个地方,看上几眼才好!”
“嗯,你想得周到!”赵恒欣赏的,就是刘承珪这份谨慎,笑了笑,低声夸赞。
“眼下皇城司那边的儿郎们,正在按照李都监前几天刚刚送来的密信,试验如何用火药摧毁城墙。”刘承珪脸上,不见半点儿得意,又拱了下手,继续低声补充,“但是操作实在过于复杂,暂时还不得其法。不过,老奴以为,李都监肯定是亲自验证了之后,才写家书汇报给圣上的。所以,便叫儿郎们继续慢慢摸索,只要有了结果,立刻汇报。”
”嗯,理应如此!”赵恒想了想,轻轻点头。
然而,紧跟着,他又突然将一对肉眼泡瞪了个滚圆,“你说什么?用火药摧毁城墙?国舅在哪封信中写过,朕怎么不记得了?”
“就是三天前傍晚用八百里加急,直接送进宫里的那封。当时,圣上还说,这等大事,国舅应该上折子,而不是写家书。”刘承珪记忆力甚好,立刻给出了具体时间。
听他一说,赵恒立刻想起来了家书的内容。
里边的确提到过,火药可以摧毁城墙,并且李继和还在信中,非常仔细地汇报了具体办法。
但是,他当时更关注的是,自己的舅舅,手握重兵的镇戎军都监李继和,不等他的圣旨,就率部扑向了安化城。却没心思,仔细去看具体如何用火药去炸土墙。
所以,他就随手把家书丢给了刘承珪,让后者去验证相关火药的内容。然后,自己把自己关在文德殿里,生了整整一晚上闷气。
作为大宋官家,而不只是李继和的外甥。比起火药到底能不能将土墙摧毁,武将无旨出兵,在赵恒眼里,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不过,第二天,李继和的请战奏
折,就通过枢密院转到了他的案头。
看有司接收时的标注,显然是跟家书同时抵达汴梁。只是,奏折要走相关流程,才比家书晚到了他的案头。
所以,让他立刻就忘记了对李继和的不满,同时,也将家书中的其他内容,给尽数忘在了脑后。
眼下,刘承珪向他汇报,金明池那边的烦人声音,乃是皇城司的小太监们,在按照家书中的描述,尝试如何炸毁城墙。赵恒心里,就立刻将出兵和炸城两件事,快速联系了起来。
如果火药真的能将城墙炸毁,那红莲教夺取了安化城,又能守得了几天?
一群临时汇聚起来的乌合之众,没有坚城可守,怎么可能挡得住镇戎军的全力一击?
而如果党项人那边,没等召集起足够的兵马,红莲教便已经被镇戎军剿灭。以李继迁的老奸巨猾,又怎么可能会冒险毁约。
如此一来,所有麻烦,恐怕真的会像他刚才失手碰到地上的茶杯那样,瞬间粉身碎骨!
“圣上乃是真命天子,自然有太上老君庇佑。那些装神弄鬼之徒,在您治下,根本翻不起风浪!”敏锐地猜到了赵恒在想什么,刘承珪笑了笑,又深深地俯首,“老奴提前恭喜圣上了。只要安化城一破,所有麻烦,都必将迎刃而解!”
“希望如你所说!”赵恒听得心情舒坦,笑着挥手。
“老奴相信,圣明天子在位,任何宵小之徒,都成不了事!”刘承珪想了想,继续拍赵恒的马屁,“那红莲教的头目,也不知道脑袋被驴踢过几回,居然敢在圣上治下谋逆!并且,他早不反,晚不反,偏偏赶在镇戎军奉旨班师路过永兴军路的时候造反,还偏偏在寇参知奉旨前往永兴军路的时候反。”
“他不是偏偏赶在这时候反,而是被朕的舅舅,抓住了谋反的真凭实据,不得不提前发动!”赵恒摆了摆手,笑着纠正。
然而,在内心深处,他却隐约觉得,自己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