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去。这小子好歹在回来之前,还记得写信告诉了老夫一声。让老夫专门把跨院,给你们腾了出来。”
随即,目光再度转向韩青,抬手又是一拐杖,“是不是如果不为了你媳妇,就连最后这封信,都不给老夫写了?你这个孽障,老夫当初就该把你直接扔到汴河淹死!”
“媳妇”两字一出,窦蓉立刻羞得无法抬头。好在旁边有韩青的婶母在,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将她带去西院安顿。
窦蓉一走,许紫菱立刻变得突兀。犹豫再三,她也硬着头皮上前,以韩青妾室的身份,向韩宝贵见礼。
韩宝贵早就从寇准等人口中,得知了她和窦蓉两个的来历。赶紧笑着吩咐仆妇,将她也搀扶了起来。安慰几句之后,一并送往专门为自家孙儿韩青腾出来的西跨院。
待两个女子都离开了,他也失去了再敲打韩青的兴趣。用拐杖于地上顿了顿,皱着眉头质问,“还不滚起来,难道要老夫亲手扶你么?你这个孽障,干别的不行,哄女人的本事,却一个顶仨!”
“多谢祖父!”韩青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快速站起来,伸手扶住韩宝贵的胳膊。
他不知道,自己跟对方,到底该算怎样的关系。然而,他却能清楚地感觉到,韩宝贵对于自己,那份发自内心的舔犊之情。
所以,刚才那几下“挠痒痒”,他挨得心甘情愿。此时此刻,扶着韩宝贵的胳膊,也如同扶着自己前世的亲人。
“哼!老夫还没到走不动路的时候!”韩宝贵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将胳膊甩开,而是任由他搀扶着,回到了座位之上。
待屁股坐稳之后,老人又一边上上下下,反复打量着韩青,一边迫不及待地质问,“你这孽障,急着回来作甚?老夫不是在信中叮嘱过你么,近期不要返回汴梁。你怎么又将老夫的话,当成了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