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楠如何抵挡得住?
当即,被他像拎小鸡一样,从地上拎了起来,双腿在半空中拼命乱蹬,“韩判官,韩判官,你要做什么?侯某虽然官职比你低,可你无缘无故殴
打侯某,也有吃不完的官司!”
“保护指挥使,保护指挥使!”其余神卫军将士,也没想到,韩青真敢动手,立刻不敢再往前硬挤,一个个惊慌失措地高声叫喊。
而武又等人,则快速结阵备战。人数虽然少,杀气却透阵而出,令人不敢再轻易靠近。
“韩某是个文官,你可是个武将,身边还带着一个营的弟兄。”韩青的手臂发力,冷笑着提醒,“韩某即便当着你全营弟兄把你打个半死,这话说出去,全天下可有人信?”
“你,你……”侯楠又气又急,两眼翻白,差点儿当场晕倒。
先前他觉得韩青是个文官,最近又惹上了“转世历劫人”这个大麻烦,自己哪怕耍些无赖手段,过后也不会受到追究。
却恰恰忘了,韩青这个文官,是将门之后,并且胆子大得连党项使者都敢拉下马来当街痛殴。
今天他如果真的被韩青给揍个半死,即便人证物证俱在,恐怕上头也只会和稀泥。
否则,案子闹得人尽皆知,负责守卫京师的神卫军营将,带着全营弟兄,没打过赤手空拳的开封府文判官。你让神卫军今后,如何在京师上四军中立足?
只是就这样认怂,他回去之后,一样没好果子吃。
刺杀韩青这个开封府南院判官,动静虽然大,却未必会让官家震怒。过后层层勾兑下来,也未必会有人认真将案情查个水落石出。
可如果任由韩青把刺客带回开封府,把刺杀目标硬变成当朝参知政事,无论王曙过后是否能醒过来,伤势轻重,朝廷都必须一查到底。
毕竟,排名再靠后的副宰相,也是副宰相,代表着朝廷的颜面和权威。只要大宋不想亡国,就必须把幕后指使者揪出来,给全天下官员和百姓一个交代!
“韩判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
“韩判官,手下留情,留情,我家指挥使,我家指挥使都快被你勒死了。”
……
第五营的其余神卫军将士,见自家指挥使被对方一只手就给生擒了,也士气一落千丈,七嘴八舌地向韩青讨饶。
”尔等退开,这是我跟他的事情。与尔等无关!”韩青冷笑着稍微松了松手指,随即,干脆扯住侯楠的腰带,直接将此人举过了头顶。
“救我,快救我下来——”侯楠吓得脸色煞白,厉声尖叫。
众神卫军左厢第五营将士,却愈发没有胆气与韩青等人硬碰硬,纷纷踉跄后退,却迟迟不肯让出通往汴梁的道路。
正僵持不下之际,从东明镇方向,忽然有赶过来一哨人马。队伍靠前位置,有一名身穿正六品文官常服的男子,高声喝问,“前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神卫军为何要把官道堵住,令百姓无法正常通行?”
“回大夫的话,有人遇刺,我家营将想捉拿刺客归案,苦主却坚持要自行追查幕后主使者,双方争执不下,所以才耽搁了一些时间。”神卫军左厢第五营中,立刻闪过一名虞侯,小跑来到那名文官的马前,高声解释。
如此解释,无异于告状,那名六品文官立刻将头转向自己的同伴,一名也是穿着正六品官员常服的男子,“楚都虞侯,好像是你的部下。”
“我刚刚奉旨调入神卫军,连屁股都没坐热,能认得了谁?”姓楚的官员耸了耸肩,满脸无奈地回应。随即,飞身下马,一边大步流星向冲突现场走去,一边高声说道,“都住手,天子脚下,切莫让人看了笑话!这位壮士好膂力,上百斤的大活人,竟然单手就能举到半空之中。楚某不巧,刚好是他的上司,斗胆向壮士讨个人情,能不能先把他放下,咱们两个也好慢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