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发中年人显然不是成心过来闹事的,因为他是独自前来。
假如真的要来闹事,肯定跟黄家一样,带着一伙人来。
因此,我也和和气气的跟他交谈。
提起关于阴纹禁忌的事情,霜发中年人更是感到愤怒无比。
“你明知道有禁忌,为什么还要给他纹?!”
我说:“是他自愿的。”
“好啊,那些卖传|销产品的无良商人,他们的客户也是自愿的,难道就不构成犯法了吗?”
霜发中年人这个比喻很接地气。
但我也不接受他的质疑,因为什么呢?
一来他是自愿的,二来我也有跟他交代过禁忌的内容。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那样干,这就怨不得人了。
就好比如说考试作弊,作弊的答案就写在黑板上,可是最后某个考生还是考了个不及格,这能怪谁?
我把我的反驳言论说了出来。
整得霜发中年一阵无语。
沉默过后,我率先开口打破。
“现在问题是,马尚友的死,充满了蹊跷,我给你列举一下我知道的……”
“第一,他生前在酒吧喝多了,跟几个女人上了床,我想知道这几个女人是谁?”
“第二,他生前在校门口吃了一份水煮马肉,我想知道这个老板是谁?”
“第三,他的舍友们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吃|人?”
三个问题,直接把霜发中年人问得语塞了。
他沉默了许久过后,方才呼出一口浊气,说道: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哦?”我讶异的看着他,“你都知道?”
霜发中年人沉声道:“我儿子死后给我打来电话,说他在你这里纹了身,又说触犯了哪些禁忌导致……”
“当时我也觉得疑点重重,我就去调查了学校门口,发现并没有卖马肉的商贩,询问附近的人,也说一直都没有人卖马肉。”
“其次我去了我儿子玩的那间酒吧调取监控,发现我儿子是独自离开酒吧,身边根本没有女人。”
“最后,我儿子的五个舍友我都去访问过了,他们都表示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那天晚上突然感觉到很饿很饿,然后突然闻到了很香很香的事物,是那种烤全羊的味道,然后他们就饿了,就冲上去把‘烤全羊’吃了。”
听完霜发中年人说的,我更是断定了,马尚友的死,背后必有猫腻!
那几个女人,那个卖水煮马肉的老板,他们就是此次事件里的关键人物!
可问题是,现在去哪里找到这些关键人物呢?
便在这时,我想到了异调局。
按理说这样的诡异案件,他们异调局应该会介入才对。
如果他们介入的话,肯定就会有相应的破案手段。
想到这里,我便取出手机给林安雅拨去一通电话。
待到对方接了以后,不等我开口,她直接就率先说了一句:
“你的来意我知道了,是龙婆赞手下干的,杀人的事情交给别人来干,而他现在要针对你在国内的事业,使你发展不顺,马尚友只是一枚倒霉的棋子。”
闻言,我脸色瞬间红温了。
果然背后是有人在主导的!
而主导者就是老泰地区的龙婆赞!
这个素未谋面的狗东西,竟然背地里坑害我的客户!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与龙婆赞的这个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现在的我怒气冲冲,恨不得跑到了老泰去给他弄了!
林安雅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情绪,又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如果你急了,就正中敌人下怀了,他们巴不得你急眼,巴不得你失去理智跟他们对着干,可你要是离开了国家,人身安全就失去保障了,在外头,你的死活不是由你自己决定,而是由别人决定。”
我深呼吸一口气,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问她:“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他这样搞,我往后的生意肯定黄了。”
做买卖的,讲究的就是诚信为本。
如果像马尚友这样的反面案例多了,谁还敢信任我的阴阳纹?
林安雅严肃道:“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沉淀,而我们异调局会调取一股力量狠狠地打击龙婆赞集团,绝不会对此袖手旁观!”
听到这话,我心里好受多了。
如果异调局选择旁观,那我就真的是孤立无援了。
但想了想,也觉得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毕竟异调局服务的就是人民群众,而现在人民群众的利益受到了威胁,那自然是要挺身而出。
我说:“可是敌人在暗我在明,这种感觉很难受,而且他们很有可能针对我的身边人,包括跟我有关系的一切女人……”
他们连我的纹身客户都能染指了,想要触及我身边人的利益,那更是轻轻松松。
我很担心那些时常不在身边的女人们,比如宋妍希、白茉莉、许雅……
果然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
现在有了女人,反而多了羁绊。
林安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