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说专治各种不服,黄毛一脸尴尬,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大约两个小时后,一辆轿车驶到了家门口,车上下来五个人,其中四男一女。
年纪都在三十往上,最大的那位应该有五六十岁,头发霜白,眼睛如鹰,面相透露着一股狠劲。
他走在人群当中,一看就是这群人里话事准的那位。
他昂首挺胸地走到门口,环顾一圈院中的布置,冷哼一声:“谁是这当家作主的?出来。”
他这牛|逼二百五的架势,仿佛是来兴师问罪一般。
我从容不迫的从院坝走到了正门口,望着一行五人,轻声道:“我是。”
“我孙子呢?!”年长相狠这位,语气也咄咄逼人。
我自然知道他所指之人是黄毛,但一点也不惯着他,冷不丁的说道:“他人就在里屋休息,你们可以带走。”
听见我这话,那名嘴角有颗黑痣的妇女就开口说道:“瞧瞧,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不把我儿子的病治好,我们把他带去哪?”
我有些好笑,我又不是他爹,没有义务一定要把他的“病”治好。
再说了,你们这也不像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啊?
就你们这素质,我还不乐意去帮黄毛消灾解难了。
“办法我也告诉他了,他也转达你们了,但是你们现在这个态度,貌似也信不过我啊?既然不信,那就走吧。”
“黄口小儿,口气还挺大,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年长者脸上涨红,仿佛火气涌上脸来了,语气中带着火药味。
我摸摸鼻子:“你们是什么人关我什么事?”
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平头中年人,冷冷道:“渝城谁人不知道我们洪家家大业大,人丁兴旺,一呼百应?!”
“姓洪是吧,”我点点头,“洪家人你们好,久仰久仰…然后呢?”
最后一句然后呢,属实把这五人整得有些郁闷。
年长者更是面露不悦:“你敢不给我们洪家人面子,以后就别想着在渝城做生意了!”
我属实有些好奇,你们到底是哪个单位?还能阻止我在渝城做生意?
我虽然不屑,但还是笑呵呵的说道:“那就不做生意呗,我又不靠做生意赚钱~”
年长者听见我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沉声道:“你家中如果有人做生意的话,也别想在渝城混下去了,无论是餐饮、房产、承包经营,都别想过我们洪家这一关!”
听到他这话,我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了,估计是那种专门办证部门的。
做任何行业都需要经过他们的审核,如果不批准,就无法经营。
得知了他们的来历后,我感到嗤之以鼻,你手再长,总不能伸到我一个民间刺青师身上来吧?
“谢谢你的提醒,但我们家历来不做正当生意,你们管不到‘不正当生意’吧?嘿嘿。”
闻言,年长者眉头一皱:“果然是江湖骗子,老三,去把‘小七’带走!”
“嗯。”
被称作“老三”的是一个经常健身的大汉,一身腱子肉,走起路来都充满了爆炸力量感。
他向客房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就把叫做“小七”的黄毛年轻人给搀扶了起来。
黄毛七看到我后,脸上露出尴尬,显然这边的动静他都耳闻到了,知道我们双方闹得不愉快。
他走到年长者面前后,皱眉道:“爷爷,他真的是高人,只有他能帮我……”
年长者呸了一声,怒斥道:“小七,你涉世未深,被洗脑太深了!他就是一骗子!他亲口承认自己做的是不正当生意,也就是搞偏门的,这种货色迟早遭报应,我们速速离开,我去找最好的医生给你看病!”
他训斥一番后,率领着众人打道回府,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黄毛七还打算挣扎一下,朝着我大喊一声:“张先生救命啊!我想办法再来找你!”
嘴角有颗黑痣的妇女反手就给他一巴掌,骂道:“找找找,找个屁找,你没脑子是吧!”
随后这六人钻进了一辆轿车,一脚油门驶离了门前宝地。
我内心平静的目送他们离去,表情一如既往的温和,并没有因为几只苍蝇而被影响了一整天的心情。
诸葛月走到身边,撇了撇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们还会回来找我的……”
我喃喃了这么一句,旋即一把掐住诸葛月水蛇一般的腰肢,搂着她进到房里打扑克。
一打就打到了晚上时分,诸葛月已然是泪眼汪汪,脸上抹着两瓣红晕,看起来美艳绝伦。
我端起她的下巴细细品味,随后就缓缓地抽离开来。
“嗯…”
断开连接的那种感受,叫人灵魂飞扬,飘飘然。
我出门抽了一根烟,掏出手机一看,就看到了黄毛七发来的短信。
“张先生,我家里人有病,他们居然给我找来了一个精神科的医生,这是把我当成精神病对待啊!”
“怎么办张先生,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虽然是两段干巴巴的文字,但却能从中读取到他现在焦急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