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第39装甲团二营立即开始了行动,迅速向西退却一定的距离,然后再向南前进。由于油料充足,这些德军坦克和装甲车的速度很快,绕过萨尔内西南方向上的那片沼泽仅仅花了一个半小时就抵达了萨尔内南部郊外。
而在城市南部警戒的阿斯卡列波夫这个排也已经分散部署到了三条主要道路的两侧,电话线路也已经铺设好了。只不过看着天色大亮,阿斯卡列波夫心中越来越有些心慌。
他当然不是神仙,不可能预先知道德军会绕到城市的南面发起进攻,但是他也不会心存侥幸,认为自己的排实施警戒的方向一定不会遭受德军坦克的进攻。
实际上,德军从城西向萨尔内市区发起进攻的消息政治副连长鲁谢夫已经在和营指挥部通话的过程中了解到了。
接了那个电话后,鲁谢夫兴高采烈地找到了正坐在一个角落里抽烟的阿斯卡列波夫,说道:“阿斯卡列波夫同志,您的预判非常准确!刚才我和舍普琴科同志通了电话,您提出的高射炮平射打击敌人坦克的建议非常有效。高射炮连那4门高射炮给了敌人最沉重的打击,击毁了敌人很多俩坦克和装甲
车!”
阿斯卡列波夫并没有被鲁谢夫这种兴奋情绪所感染,而是问道:“那么那些高射炮呢?”
他现在不怎么关心战果,因为他知道,在战争的头两年,德军占据的优势非常大,所以些许损失对于德军来说不算什么。
他更关心的是苏军的装备损失情况,因为从历史上看,在战争的最开始阶段,苏军不管是人员还是装备都损失惨重,导致了苏军在真正头两年一直没有缓过来,只能陷入战略被动,处处设防而又处处防线被德军突破,完全是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鲁谢夫的脸色一暗,回答道:“都被敌人摧毁了,高射炮连全部炮班已经阵亡了,只有几挺高射机枪因为无法击毁敌人的坦克和装甲车并没有被部署到西郊的防线处,所以还完好无损。这些高射机枪都被部署在城里,没有损失。”
不过,鲁谢夫作为政工干部,还是知道自己在阿斯卡列波夫面前表露这种负面情绪有问题,他怕自己的这种情绪传染给阿斯卡列波夫。
所以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语气,补充道:“不过就那4门高射炮的战果,政治副营长舍普琴科同志说足够向上级申请给
高射炮连颁发勋章了!突然还说了,因为您提出的建议才有这么大的战果,在向上级申请奖励的时候也同样会为您申请勋章的。”
阿斯卡列波夫在后世的中国就没有参过军,不懂得荣誉对于军人的意义,而且他更加不懂苏军部队中对荣誉的看重,因此他对鲁谢夫的这番话一点感觉都没有,把烟头往地上一扔,有些忧愁地问道:“那么敌人是不是从西面向市区发起了进攻?”
“是的,但是被我们成功打退了。舍普琴科同志说,敌人并没有步兵参与进攻,全都是坦克和装甲车。结果一进市区就被我们埋伏的坦克和步兵打了个伏击,总共损失了5、6辆坦克,然后就撤出去了。舍普琴科同志说,您再一次对敌人的判断正确了,要不是他认识您,还以为您有什么预测未来的本事呢。”鲁谢眉飞色舞地说道。这是他第一次听说苏军获得了战斗的胜利,自然心情很激动。
“我们的坦克?”阿斯卡列波夫一听到这个,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追问道:“什么时候在萨尔内城里有我们的坦克了?”
“听说是第19和第41坦克师在行进路上的抛锚的坦克,坦克
兵们修好了坦克没有赶上军长同志指挥的进攻,然后根据军长同志的命令赶到萨尔内来的。”
阿斯卡列波夫对鲁谢夫给出的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急于向知道更多的细节,于是继续追问道:“那有多少辆我们的坦克抵达?”
“不多,听说只有几辆。”
阿斯卡列波夫立即向鲁谢夫说道:“快,帮我给营指挥部打个电话,我想向大尉同志申请调几辆坦克到我们这边来协助我们的防御。我们在这里只有一个排,兵力太薄弱了,需要立即增强!”
鲁谢夫有些不解地反问道:“您为什么这么慌张?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很有头脑和冷静的阿斯卡列波夫同志。我们在城南相对来说安全一些,敌人不会从这里进攻的,现在都在西郊。他们在进攻市区的时候经受了打击和损失,但他们一定还会从那里向市区进攻的。如果我们申请将坦克调到城南来,那不是减少了在敌人主动方向上的防御力量吗?我想,纳瓦谢里采夫大尉同志是不会同意您的这个请求的!”
“不!鲁谢夫同志,您错了!正因为敌人从西面进攻失败了,我们才更应该小心。敌人一定会认为从西
面进攻过于困难,他们已经尝试过并且失败了。敌人的指挥官一定会想其他办法。而从地图上看,萨尔内西南方向上的那块沼泽地并不大,只是隔开了萨尔内的西郊和南郊,但您要知道,敌人的进攻部队全是坦克和装甲车,他们的机动能力相当强,完全可以花点时间绕过那片沼泽地从城南进攻。您觉得我们这边一个排加上20名连步枪都没有的民警真能抵挡得住敌人坦克和装甲车的进攻吗?如果敌人从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