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拉米扬一行人走了以后,那个营级政委看向阿斯卡列波夫的眼神都变了,他非常热情地对阿斯卡列波夫说道:“上尉同志,我派人带您道您的部下那里去休息。这个集结地的条件不算太好,因为所有的部队撤过第聂伯河后很快就会被整编。如果有原来所属的部队,那么就会回原部队。而且天明以后这里经常会有德国人的飞机出现,所以我们并没有在这里准备一些军用帐篷,也没有准备宿营地。”
顿了顿,这位营级政委不顾自己的级别比阿斯卡列波夫高出好几级又接着解释道:“当然,您和您的部下会被优待。等一会儿我会安排人给您和您的部下送来食物,伤员们也肯定会被治疗。如果上级对您和您的部下有任何新的指示,我会派人来通知您。”
阿斯卡列波夫此时的心情极为糟糕,他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于是向对方敬了个礼,按照条令的规定说道:“那么请允许我离开。”
营级政委当然不敢怠慢眼前这个仅仅只拥有上尉军衔却被集团军军事委员会委员同志顶着一名将军的压力强硬留下的军官,他立即回了个军礼,然后拍着阿斯卡列波夫的手臂,和阿斯卡列波夫一起走出了这间木屋。
很快阿斯卡列波夫就在一名上尉的陪同下回到了已经彻底休息的一连中间。说是休息,其实条件非常简陋。一连的战士们全部都席地而坐,在满天星斗的夜空下点燃了几堆篝火,正在啃着才送来的黑面包。
重伤员已经按照营级政委的要求被几名卫生兵抬着担架运走了,估计是要乘坐卡车前往里这里最近的野战医院。而所有的轻伤员被派来的几名卫生兵处理伤口和缠上绷带。
阿斯
卡列波夫回来后就坐到了一堆篝火面前一言不发,察觉到阿斯卡列波夫情绪不怎么高涨的托尔卡切夫、比亚韦斯托克以及斯维利亚克走了过来也坐到了阿斯卡列波夫的身边。
托尔卡切夫倒是忠实地履行了他作为阿斯卡列波夫身边勤务兵的职责,将一大块黑面包和一个装着酸黄瓜的瓶子递给了阿斯卡列波夫,说道:“上尉同志,这是您的食物配给,刚刚发的。只不过那个时候您没在,我代您收下了。”
比亚韦斯托克最关心的是阿斯卡列波夫被塔姆鲁奇上校以及营级政委两个人叫走后是不是被严肃批评了。他有些担忧地问道:“上尉同志,这个集结点的负责人有些太过于机械执行命令了,怎么样?这里的首长是不是批评您了?”
阿斯卡列波夫结果黑面包和酸黄瓜并没有立即开吃,而是有些颓废地回答道:“我和那名中尉之间的纠纷并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会被首长批评?”
比亚韦斯托克有些奇怪地追问道:“既然您没有受到首长的批评,那么我怎么觉得您的心事重重呢?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比亚韦斯托克是原来的一连里那几个有着神棍倾向的士官中唯一一个目前还在连里的人了,他在心中异常坚定地相信自己这位连长的预判和所有决定,甚至暗暗觉得阿斯卡列波夫有某种未卜先知的能力。虽然在苏联红军中不允许信教,但是在斯拉夫民族中东正教的影响还是依然有些残余的影响力。只不过比亚韦斯托克也只能在心中暗自这么想,不敢将这种想法透露给任何一个人。
所以,他一直以来都非常关注阿斯卡列波夫的一举一动以及言行。现在他察觉到了阿斯卡列波
夫的情绪不高,心中有些慌乱起来,所以一直逮着阿斯卡列波夫问个不停,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此时的阿斯卡列波夫觉得自己的运气简直是背到家了,他对以后还能不能在基辅大包围圈形成以后能逃出去根本不报任何信心。
因此,他回答道:“我的感觉很不好。刚才一位将军同志接见了我,询问了我不少撤退的经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从他的口中以及其他高级首长和他的交谈中获知,德国人的进攻速度相当快,也许……也许基辅附近的战斗会失利,甚至基辅都有可能会被德国人占领!而我们接下来的战斗也会异常艰苦和复杂。”
听到阿斯卡列波夫这话的几个人都大惊失色,特别是比亚韦斯托克更是惊恐万分。他不停地喃喃自语道:“难道基辅会被德国人占领?那我们以后怎么办?是战死在这里还是会被德国人俘虏?”
倒是一心想加入苏军的斯维利亚克有些不以为然地问道:“上尉同志,我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您如此的悲观。就算是基辅失守又怎么样?只要我们的军队还有战斗力,那就应该继续和侵略者战斗下去。对了,您向上级提过我加入军队的事情没有?您看,我现在都还穿着便服,过河以后有不少军官和士兵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我需要领一套军服,配备一把步枪。哪怕是当一名列兵,我都会和敌人战斗下去。”
阿斯卡列波夫这才想起来安顿斯维利亚克的事情他完全搞忘了,但是现在他的心情极度沮丧,只能说道:“斯维利亚克,您真的确定要参军吗?就不怕在战场上被打死?”
“我的年纪不小了,但是我以前在军队干过,所以参加部队还能发挥作用,
至少要比那些临时征召入伍的士兵们要强不少。我可不想成为德国人的俘虏,我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