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的政治副手只能空缺。但是,我认为,塔夫罗夫斯基去担任您的副手是合适的,他是一个还不错的参谋军官。”
阿斯卡列波夫一听,立即试探性地问道:“可塔夫罗夫斯基已经被剥夺了军衔,他可是从惩戒营里出来的,这样做合适吗?”
巴格拉米扬抬头看了看头顶上茂密的树叶,回答道:“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塔夫罗夫斯基我亲自审查过,他的业务能力很强。而且根据您的汇报,他在跟随三营突围的过程中表现很好,所以我会同意他恢复一定的军衔来辅助您。另外,不仅仅是塔夫罗夫斯基一个人,现在还留在我们这支队伍中的所有惩戒营士兵也都应该恢复身份,我们不能再用那种其实的眼光去看他们了。他们已经在前面的战斗中证明了自己的忠诚和勇气,我不认为他们是人们口中指责的逃兵和惊慌失措分子,因为他们在战斗最不利的时刻并没有丢弃自己的武器去向敌人投降或者在战场上当逃兵,逃离部队。他么是非常棒的小伙子,我们红军现在需要的正是这样的士兵。”
阿斯卡列波夫没有想到巴格拉米扬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赦免那些惩戒营出来的士兵,还要给这些士兵恢复身份。虽然这可能是巴格拉米扬为了鼓舞士气的某种权宜之计,但是在阿斯卡列波夫看来,巴格拉米扬的这种做法的确会让那些被诬陷和指责的惩戒营士兵有一种全新的面貌。而他最为关心的塔夫罗夫斯基身份问题也得到了巴格拉米扬的口头承诺,这让阿斯卡列
波夫有些心满意足。以后真的突围成功以后,如果有了巴格拉米扬的背书,那么也就不会有人再去揪着塔夫罗夫斯基的身份问题不放了。
正当阿斯卡列波夫准备去宣布巴格拉米扬的最新命令时,斯维利亚克快步走了过来,向阿斯卡列波夫汇报道:“担架队的军医有事情要找您。”
军医?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阿斯卡列波夫疑惑地看着斯维利亚克,而斯维利亚克见阿斯卡列波夫的表情,不得不再次说道:“是一名女军医……”
这是阿斯卡列波夫这才终于反应了过来,担架队中的确有一名助理女军医,是三营从小村庄里解救第21集团军野战医院的被俘女军医。以前一直是巴博诺夫这个政治副营长在管理担架队,而他则在负责军事指挥,根本没有和担架队这种后勤单位有直接的联系。现在巴博诺夫已经牺牲了,而他又被巴格拉米扬任命为新编成连的军事主官,没有了巴博诺夫的协助,担架队有任何事情也只能由他来处理。
于是阿斯卡列波夫只能跟着斯维利亚克去担架队,他们走了几十米,见到了正在查看担架上重伤员伤势的那名女助理军医。
斯维利亚克向那名女助理军医说道:“我们的指挥员来了,您有什么事情向他说吧。”
那名正蹲在一个担架旁的女助理军医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阿斯卡列波夫军服上的军衔,站起身来说道:“您好,上尉同志。我是助理军医纳斯塔西亚·尼古拉耶夫娜·拉夫拉蒂诺娃。重伤员们的情况很不好,急需药品,哪怕是最简单的应急包和绷带都需要。可现在我的手里什么都没有,我担心伤员们挺不了几天了。您能帮我弄到这些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