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其实也赞同巴格拉米扬的观点,于是当即表态道:“我会和集团军军事委员会委员对这一问题进行讨论,让他立即下达停止甄别的行为。实际上,集团军政治部和特别处已经向各部队派出了执行甄别任务的军官,这种做法确实不妥。”
巴格拉米扬点头道:“我可以给您举现成的一个例子来进行说明这个问题。我不是说过在突围的过程中曾经得到了一支第5集团军的小部队帮助吗?这是一个步兵营,在局势还没有完全恶化之前,这个步兵营在奥斯捷尔得到过一些兵员的补充,只不过由于补充兵员数量紧张,所以上级给这个步兵营补充了一些惩戒营里的士兵。您是知道的,被罚进入惩戒营的人都会被剥夺军衔,补充到这个步兵营里的就有一个以前是第9筑垒地域的副参谋长兼作战科长,其实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校级参谋军官,在那个步兵营突围的过程中发挥了一定的作用。按照道理,像这样的人已经被第5集团军特别处认定是逃兵和惊慌失措分子,但是在突围的过程中表现得是一个热爱祖国的爱国者。可见这就是甄别行动所暴露出来的一个弊端。我说这件事当然不是完全反对特别处的同志们实施甄别行动,必要的反间谍手段还是必须的。但是这种甄别行动不能成为对那些能突围出来的指战员们的一种偏见。”
波德拉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不得不承认巴格拉米扬的观点有理有据,无可反驳。
巴格拉米扬继续说道:“这个步兵营实际
上在敌人实施对西南方面军合围的行动开始时就已经向东行动了。他们从奥斯捷尔出发,在向东转移的过程中根据敌人的进攻方向和速度不停地变换行军方向和路线,最后阴差阳错反倒是解救了我和我率领的小分队,最后和我一起突出了敌人的包围圈。只不过,这个步兵营也在突围的战斗中损失了三分之二的兵力,只剩下了一百来人。但是能活着冲出敌人包围圈的这一百来号人其实是战斗力很强悍同时作战经验非常丰富的一百多人。这样的部队其实并不比一个从中亚和西伯利亚掉到这里来的基干部队中一个步兵营差。如果我是您,就应该在补充兵员抵达后对这个步兵营进行补充,充分利用这个步兵营剩下来一百来人的作战经验,以老带新,很快这个步兵营就会成为一支战斗力强悍的步兵营。”
波德拉斯顿时明白了巴格拉米扬拿这个步兵营举例的意图,他当即说道:“现在我能完全理解您前面说的那些建议了。是不是这个步兵营是由您提到的那个曾经进入惩戒营的校级参谋军官进行指挥的?”
巴格拉米扬神秘地笑了笑,同时摇头道:“不是,这个步兵营的营长比我刚才提到的那个进过惩戒营的校级参谋军官更加厉害。可以这么说,这个步兵营的营长是我最近几年见到的最有前途的尉级军官。他很年轻,现在也仅仅只是一名上尉,但是他在以前就被雷科夫同志竖立成为整个西南方面军的基层指挥员们学习的榜样。可能您当时已经离开了方面军司令部,所以对这件事不知情。可以这么说,这名上尉军官等我回到方向总司令部后,会向元帅同志和军事委员会委员同志单独推荐和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