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老板的突然红眼,和江总的奇怪发言,除了颜祯玉和宁董外,其他人都不解。
小时候江家孙少爷哭得毫无形象,爸爸严肃,妈妈在教育;爷爷奶奶说不插手儿子家教育孩子的事儿,就只管他俩的闺女了。
没人哄江苏,他在院子里哭得撕心裂肺,还是放学的叔叔回家听到了。
他哼哼呲呲的看着走过去的叔叔,“叔,呜,叔叔,呜呜~”
江尘御过去,拿着纸巾给侄子眼睛上的泪水擦干。
然后弯腰,抱起哭戚戚的侄子,“你做什么被大哥大嫂教训了?”
江苏小的时候,叔叔对他很宽容,虽然偶尔很严厉,但很多时候是会陪他玩的。
他不小心他摔倒了哭了闹了,叔叔也会抱着他擦擦泪,抬起他的腿,看着他受伤的膝盖,“你抱着叔叔胳膊,叔叔给你擦药。”
后来,姑姑丢了,家里有了变故。
对江苏最严厉的就是他叔叔了,小小的江苏那会就意识到,叔叔是把他当继承人培养了。
所有的严苛要求都是为了以后更好的他,
但他病了,哭了,闹了;医院,床边,身边都有叔叔;抱着他,为他擦泪,有时会揍他。
许多许多年后,江苏那次在酒吧被坑,喝的烂醉躺在沙发上时,眼上的泪水依旧是擦叔叔肩上的。
他叔叔还总说一句,“男子汉,哭什么哭。”
今日,他叔叔又说了他一句,“男子汉,哭什么哭。”不过又多了一句,“多大了,还跟孩子似的。”
江苏擦了擦眼睛,他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起身,“齐董,我敬您一杯,以后这事业上还得多多照顾。”
齐董被叫,他也赶紧提杯起身。
江苏是江总都亲自敬酒的人,齐董也赶紧落于江苏一截,毕竟他们谁都不敢高于江总。
江苏更谦卑,他没有让前辈们真的酒杯落于自己,一杯饮进。
他又去敬第二个,第三个……
到颜祯玉时,颜祯玉笑着和侄子碰了一下,他一点都不和侄子客气,他就是前辈要高一截,“好孩子。”
众人:“……”为什么颜先生这语气,这么不对劲呢?
“谢谢叔。”
众人:“??”颜先生看起来也不过是比江苏大个六七岁,怎么会叫叔?
到了宁董处,江苏敬谁都没敬宁董客气,恭敬,他双手举杯,“宁叔,我会继续努力,对家庭,对事业,对丫丫好。”
宁董也自然的碰了一下,这个女婿,看来真是他的了。
“少喝点,别醉了,一会儿还要回家。”
江家,
古暖暖和江茉茉在家里焦急的来回走,
小山君和小龙宝又开着小车车跑去了门口好几趟,再回来报信,“妈妈姑姑爷爷母母,我哥和我爸还没回来。”
今天,江尘御出门时,看着家里的小暖宝,“今晚江苏回来看你,你明天必须乖乖去医院。”
古小暖噘嘴,“又说我不乖~”
忽然,某孕妇抓到重点,震惊的坐直身子,“老公你说江苏今晚回来?”
瞬间,江家这一天都不淡定了。
古暖暖这个孕妇,本来还在失落江苏回来这么久,都没回来看她,丈夫一句话,蔫儿了的小暖暖瞬间来了精神。
江尘御出门了,
下午全家做了个大扫除,江苏的卧室还是原本的样子,他酷爱的跑车都开出来重新洗刷了一遍等着主人归来。
小山君和小龙宝去门口了十几次,
俩孩子挠头,刚停下了五分钟,“妈妈,我和龙再去看看我哥回来没。”
饭局八点结束的,
走出玉都豪庭门口,许多助理司机都在那里等候。
“江苏,你坐我车走吧,你就是坐我车来的。”柳董喊到。
江苏摆摆手,笑的像个大男孩,“柳董,我今晚回家,就不蹭你车了。”
江尘御嘴角微勾,颜祯玉站在一旁,“坐谁的车?”
江尘御扫了眼好兄弟,故意的是吧?
颜祯玉眉梢轻挑,确实是故意的。
众人还是一头雾水,直到,看着江苏坐进了江尘御的车中。
除了颜祯玉和宁董,其余人震惊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这”柳董结巴,“小苏,这,这这是江总的车。”
平日里成熟稳重的江老板,今日不知为何,像个二傻子似的开心,他下车,“柳董放心吧,他车我没少坐。”
“啊?”
江尘御笑容也多了,“坐好,回家了。”
回家了,
终于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