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车夫不敢跟那些人争论,便端着自己的吃食蹲到墙边去吃东西了。
那些人比较多,坐不下,有一个更像是领头的,他一个人就占了一张桌子。
虽有就有人朝着苏超三个人这边走过来,到了桌前,一个人伸手敲了敲桌子,说道:“小子,你们就三个人,也好意思占一张桌子?
识相点,找张桌子挤挤去,不然老子把你们的东西都扔出去。”
苏超原本看着那些家伙欺负那些车夫就不顺眼呢,没想到这些家伙更是不开眼,直接找到自己头上来了。
赵德武他们见那些人找麻烦找到苏超头上去了,呼的一下都站了起来,朝着这边走过来。
“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赵德武指着那个敲了苏超桌子的那个家伙恶声问道。
那些人看了一下赵德武他们,见他们膀大腰圆,身型健硕,便稍微退了一步。
然后其中一人从腰间的衣襟下扯下一块腰牌来,朝着苏超和赵德武他们一晃,喝道:“东缉事厂办事,那个敢阻挠?”
“东厂番子?”苏超一愣,随即向着那人手中腰牌看了过去。
只见那腰牌上用阳文刻着“东缉事厂总旗”五个大字。
这东厂的建制与锦衣卫差不多,都是校尉和力士打底,然后一路到千户,再往上,就不是正常人担任了,都是宫里的太监兼任,被称之为大档头,二档头三档头什么的。
因此到了千户以上,东厂的建制跟锦衣卫就不同了。
而且外人对东厂的人都称呼为番子,至于为什么这么叫,已经是无从考证了。
见到那人拿出了东厂的腰牌,赵德武等人也是一惊,他们可是知道东厂是何等的无礼和霸道,相比之下,东厂的嚣张怕是还超过锦衣卫一头。
因此见到那个腰牌之后,他们就看向苏超,等着苏超定夺。
金穗和金玲两个人也都站了起来,看着苏超,他们都是京城的人,都知道东厂跟锦衣卫一样,都是惹不起的爷。
众人之中唯有苏超不着急不着慌,他早就知道锦衣卫和东厂之间的明争暗斗了。双方都是嚣张跋扈的,从来都是各不相让。
苏超这个时候自然不能退缩了,不然就凭一个惧怕东厂的名头扣在他头上,他在锦衣卫里就留下黑档案了。
“东缉事厂,呵呵,东缉事厂的牌子就这么不值钱吗?抢一张桌子都要把牌子亮出来?”苏超捏着
酒杯一边转着一边淡淡的说道:“要是这样,回头你们抢茅房上的时候,是不是也要亮出东缉事厂的牌子啊?”
“大胆,你是何人?胆敢羞辱东缉事厂?报上名来。”那个拿出牌子的人恼怒之极,他从来都是拿牌子办事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不怕东厂牌子的。
这时那些东厂的番子们都朝着苏超这边涌了过来,赵德武五人见状忙上前几步,把苏超护在中间,一个个的手探在怀里,握着解腕尖刀,随时准备开战。
金穗和金玲也是一样,全神戒备,同时把手探向怀里和腰间。
苏超笑道:“东厂的威风好大啊,都要吓死超爷我了。”
他说着,反手从腰间扯出一块牌子,往桌子上轻轻一放,笑道:“某家不才,正是锦衣卫大同府署理处百户苏超。”
“你是百户?”那个拿着东厂牌子的人脸色一变,随即哼道:“你小小的年纪岂能当上百户?你这是哪里来的牌子?说。”
他语气喊得很凶,但已经是有些色厉内荏了。
“你我虽然所属不同,但同时军中之人,你一个小小的小旗见到本百户不大礼参拜不说,还敢怀疑锦衣卫的牌子,你们东厂出
来的人就这个德行?”苏超冷笑道。
接着他便提高声音说道:“那位仁兄,你们东厂都欺负到我们锦衣卫的头上来了,你还打算就这么看着?
既然你打算袖手旁观了,呵呵,要是你们的人出个好歹,可别怪到苏某的头上来。”
他已经看出那个远处单独坐了一桌的中年男人就是这些东厂番子的头领,虽然但从外表看不出那人的官阶,但是应该至少也是一个试百户或者是百户级别的人。
果然,苏超一这么说,那些个围上来的番子即刻转头向着那人看去。
“哈哈哈,原来是锦衣卫的兄弟啊,这可是大水冲破龙王庙,自家不认自家人了。”那个男人哈哈大笑了一阵,一边站起身来一边说道。
随即他便朝着苏超这边走来,朝着那些番子一挥手,喝道:“收起你的腰牌来,滚蛋,丢人现眼的东西。”
那个番子忙收起腰牌来,朝着那个男人施了一礼,便退到一边去了。
随即那些番子也让来一个空隙来,让那个男人走过来。
苏超见状,朝着赵德武等人也挥了一下手,说道:“老赵,你们也让开吧,算是自己人。”
赵德武五人闻言,便后退
了一步,但还是把苏超护在中间,只是让出一条路来而已。
那个男人一边朝着苏超走过来,一边抱拳笑道:“某是东缉事厂百户刘德胜,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见那人抱拳说话了,苏超也站起身来,抱了抱拳,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