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陈的,你给我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外面喊了起来。
“我靠,那母老虎怎么来了?”陈勇大吃一惊,即刻就慌乱了,在房间里转着身子说道:“不行,我得躲躲,让她抓个现行我就死定了。
瑶瑶啊,你帮着我应付一下啊,我躲一下先。”
他说着就直奔炕头放着的那个大箱子奔了过去。
这个房间里能藏下他那个身躯的地方只有那个箱子了。
“老爷,那里不能去啊,您去那个……”余氏一边轻声喊着,一边指着墙角的一个柜子叫道。
但是她叫的慢了一些,陈勇已经将那个箱子掀了开来。
“死了,死了,完蛋了,老娘死定了。”余氏见陈勇掀开了箱子盖,即刻将自己的眼睛捂住,心里叫道。
陈勇也愣住了,因为他打开箱子盖之后,就见到一个惊诧中带着惊慌的面孔和双眼。
我艹,那贱人果然偷男人?!陈勇在心里叫道。
“你是钱升?”陈勇勃然大怒,朝着那个男人喝道。
跟着伸手就抓住那人的头发,将他提了出来,跟着就是一拳砸了上去,正中那人的右眼。
钱升是太医院院判,医术也算是高超了,陈勇可是曾经请他
给自己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以及婆姨看过病的,也算是熟人了,因此一眼就将那人认了出来。
他的一拳极狠,顿时就将钱升砸的痛呼一声。
啊……!那个男人和余氏同时惊叫起来。
陈勇这个时候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婆姨已经来了,现在他满脑子都是余氏偷汉子的事儿。
他一个大背摔,就将钱升摔在炕上,然后又是一脚踹在钱升的两腿之间。
钱升大叫一声,捂着要害处就昏死了过去。
这时陈卓氏已经带着人冲到了房间里,刚好看到陈勇那恶狠狠的一脚,同时也见到钱升昏死了过去。
“你这个贱人,老娘撕了你们两个奸夫淫妇。”陈卓氏只是愣了一下便醒过神来,上前一把抓住余氏的头发,往下一拉,然后一个膝撞就撞在余氏的头上。
这老娘们儿可不是一般人,她老爹卓不群的武艺当年在北镇抚司里可是数一数二的。
而她又是卓不群的独女,因此也跟着她老爹练了一身武艺。
虽然这些年她已经放下了,但是年轻时候的底子还在啊,因此一出手就是标准的绝杀招式。
余氏吃了陈卓氏的一个膝撞,即刻就被撞得头昏眼花,一头栽倒在
地。
陈勇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再打钱升了,慌急的摇着双手朝陈卓氏叫道:“娘子,娘子,你听我说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老娘想的什么样?你们这对狗男女。”陈卓氏指着陈勇大骂道。
接着朝身后人一挥手,喝道:“你们给我打,把他们都给我打死,出了人命算我的。”
陈家的那些仆役们平常都是看着陈卓氏脸色混日子的,因此一直将陈卓氏当做一家之主。
此时陈卓氏一声令下,他们就条件反射一般就冲了上去,拿着棒子铁铲什么的朝着余氏和小丫鬟五月以及那个昏死过去的钱升打了过去。
陈勇毕竟是他们名义上的家主,因此也没有人朝他身上招呼。
陈卓氏见自家的仆役不敢打自己的夫君,于是更恼了,干脆自己挥着擀面杖朝着陈勇冲了过去。
陈家来了不少的仆役,很多人根本就插不上手,于是就有人拿着东西在房间里和院子里乱砸起来。
既然来了一趟,那就要出力才行,不然自家宜人的赏钱怎么能给得多呢。
余氏的住处乱做一团,喝骂声传到左右邻居耳中,就有人跑来看热闹了。
很快院子外面就围了数十人
,从敞开的大门朝里面看着。
围观的人太多了,有人就干脆爬上墙头,朝着院子里看。
此时那个两头通知的小厮已经跑了出去,转到巷子一头,迎面就见到先前给自己赏银的锦衣卫的大人正带着一帮人走来。
他忙上前去,走到领头那人的马前,低声说道:“大人,前面有人家打砸起来了。”
那骑在马上的不是别人,正是程疯子。
而跟在他身后的却是北镇抚司里的一些同僚,不是千户,也是副千户,七八个人中连个百户都没有。
这些人都是他打着请喝酒听曲的名义在北镇抚司里请来的。
这段时间里,他帮着陆炳打理连射弩的事情,还管着练兵之事,因此着实的认识了不少跟他官阶差不了多少的同僚。
因此他才能以请客的理由把大家请来,又掐着时间路过葱叶胡同。
之所以要路过葱叶胡同,是因为葱叶胡同的另一头就是宴宾楼的后院儿,他有一万条理由从这里路过。
见那小厮说事情成了,程疯子就嘿嘿一笑,然后朝左右和身后的同僚说道:“各位兄弟,前面有家人被打砸了,咱们顺路看一下,听说好像是捉奸啊。
奶奶的,京
城可是天子脚下,怎么能让如此事情发生?那些衙门都是吃屎的吗?”
众人一听,有人在捉奸,顿时觉得这个热闹必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