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春见那个锦衣缇骑这么说,心里也踏实了一些,强笑着说道:“那就辛苦小哥儿了,这事儿过后本官必有重谢。”
“呵呵,好说好说。”那个锦衣缇骑朝着裴春抱了抱拳,然后就开始忙活起来。
他先是取出随身带着的急救包,取出里面的针线丢在热水盆子里,将羊肠子线泡软了,再取出来,放在酒碗里泡了一下。
然后用热水洗了手,又叫人用烈酒给自己的手冲洗了一下,这就算是消了毒了。
那个大夫紧紧的盯着那锦衣缇骑,看着他所有的操作,这是一个偷师的好机会,作为一个合格的大夫,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虽然他不知道那个锦衣缇骑为什么洗了手,又用酒洗,但是他知道这一定是为了让手更干净,或许还有敬神的意思,不然为什么用酒冲手,还把酒流到地上,显然就是在敬神了。
再说那个锦衣缇骑按照苏超传授的方法把自己的双手充分的消毒以后,就提着一瓶烈酒,打开来,笑着对裴春说道:“知府大人,这缝合伤口有点疼,不过也没有多疼。
我先给您洗一下伤口,这样伤口就不会腐坏,愈合得更
快。”
裴春点了点头,说道:“好,来吧。”
那个锦衣缇骑应了一声,转头对熊霸和焦横说道:“老熊,老焦,帮个忙,按住裴大人啊。”
熊霸师徒看了看苏超,苏超摆了一下手,他们两个才上前去,按住裴春的双臂。
这一下子就让裴春紧张了,他搞不懂为什么要按住自己。
他刚要说话,就见到那锦衣缇骑拿着酒瓶子就朝他胸口倒下来。
“啊……”裴春大叫一声,那剧烈的疼痛即刻就让他昏死过去。
那锦衣缇骑见状嘿嘿一笑,说道:“昏过去也好,这样缝起来也不知道疼。”
接着他就从把针线拿起来,一边想着以前自己在羊身上缝过的经历,一边开始在裴春身上动手。
这时那个大夫和赵章同都凑了上去,缝衣服他们都是见过的,但是缝人他们倒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热闹岂能不好好看看?
而那个大夫更是要偷师的,因此看得更是仔细。
那个锦衣缇骑的手艺虽然生疏,但是胆子却是足够大,缝起伤口来那是落针毫不犹豫,拉线一点也不容情,而且动作很快。
一刻钟之后,一尺长的伤口就缝好了,换了两
根针线。
整个缝合过程中裴春就一直昏死着,一次也没有醒过来,显然先前那一瓶烈酒冲在伤口上让他疼得狠了。
缝好伤口之后,那个锦衣缇骑一边在盆子里洗手,一边对那个大夫说道:“你是大夫吧?”
那个大夫忙抱拳说道:“是,小人就是大夫。”
那个锦衣缇骑说道:“把你的金创药给他敷上吧,然后包裹好伤口,一天换一次药,半个以后就可以把线拆掉了。
到时只要把露在外面的线都剪断,然后用钳子夹着抽出来就可以了,会弄吧?你要不会就让你婆姨来,会缝衣服就会拆线。”
那个大夫忙抱拳说道:“小人会拆,会拆,多谢校尉大人传授小人手艺了。”
“不能白学啊,十两银子拿来,学手艺有不交钱的吗?”那个锦衣缇骑笑道。
“是是是,小人这就给,这就给。”那个大夫口中说着,还真的就在药箱子里找出一个银锭来,托在手中,送到那锦衣缇骑面前,说道:“小人刚刚在另一家收的诊金,十五两,都送与校尉大人了,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
那个锦衣校尉原本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这个大夫
当真了,还真的就拿出银子来了,于是他忙向苏超看去,那意思就是在问苏超,要不要收这个钱?
苏超笑道:“银子拿着,奶奶的,学了咱们锦衣卫的手艺怎么能不给钱?拿着吧,都给你了,回头让裴知府再赏你五十两。”
那个锦衣缇骑大喜,忙谢过了苏超,将那个大夫的银子收起来,然后笑道:“总教官,您看卑职的手艺如何?”
苏超放下茶杯,站起身上前看了看,笑道:“还行,虽然糙了一些,但还说得过去,行了,你先下去吧,回头让裴知府给你赏银啊。”
那个锦衣校尉得了苏超的认可,也是满心欢喜,朝着苏超施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那个大夫也忙给裴春上了金创药,然后在熊霸和焦横的帮助下,给裴春包裹了伤口。
那个大夫忙完了,苏超也没让他走,让人带着他去给那些受了伤的刺客处理一下伤口,同时也许诺了他一些诊金,让他回头找裴春要就是了。
那个大夫知道苏超是锦衣卫,哪里敢拒绝?别说苏超还替裴春许诺了诊金,就是一文钱没有,他也不敢不听从吩咐啊。
等着那个大夫出去了,苏超
和赵章同就在房间里的椅子上坐下来,喝茶聊天,等着裴春醒过来。
这时外面也都安静下来了,知府衙门的衙役也来了,关城的卫所兵也来了两百余人,将苏超他们呆着的院子团团围住,防止再有刺客来。
过了有两刻钟,裴春才幽幽的醒来,问道:“伯爷,下官这就没事儿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