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京锦衣卫的北镇抚司,苏超便占了颜贺南的官廨。
然后请卢镗在廨房里坐了。
卢镗原本还想走,但是苏超怎么可能让他在这个时候走?他需要卢镗这个证人在旁边看着,因为随后还需要卢镗上奏折为自己作证才行。
同时他也要让卢镗看看自己这个锦衣卫指挥同知有多大的能量,让他知道背叛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对苏超来说,这一次刚好是一个杀鸡儆猴的好机会。
虽然这件事是一个突发事件,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一是贯彻了嘉靖皇帝定下来的杀一儆百的策略,可以通过此事告诉嘉靖皇帝自己在执行他的旨意。
二是他需要这个机会收拢南京六部的头头脑脑们,让他们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乖乖的听话。
他知道自己回到京城之后最先要做的就是推动开海之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持自己与嘉靖皇帝的关系。
而南直隶和其它江南诸省对开海的支持与否就很重要了,只要南京这边支持了嘉靖皇帝开海,这北京朝堂上的反对声音便会被压制下去一半。
南边的六部各司都同意了,你们这些个北
京的凭什么不同意?
一到了颜贺南的官廨,苏超便让焦横护着朝珠朝玉以及卢卿人和余南霜回去自己的住处,顺便把他一直随身携带的箱子拿过来。
那个箱子里没有别的,都是江南各地冥鹰调查出来的资料和证据等等。
苏超现在需要这些东西来震慑南京六部以及各司的头头们。
很快,南京城卫指挥使曹达康便到了。
他一见到苏超便即刻拜倒在地,施了一个军礼说道:“南京城卫指挥使拜见钦差大人,卑职有罪,卑职被人蒙蔽,以至于犯下大错,请钦差大人治罪。”
苏超笑道:“曹大人,起来吧,我知道错不在你,你也不知道实际情况,此事你有过,但还不至于有罪,起来坐下说话吧。”
曹达康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忙谢过了苏超,站起身来,在苏超斜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苏超指着卢镗对曹达康笑道:“这位是浙福水师总兵官卢镗卢大人,你也见过一下吧。”
曹达康忙站起身来,朝着卢镗施礼道:“下官见过卢大人,早就听闻过卢大人的威名,今日才得以相见,曹某幸甚。”
卢镗笑道:“曹大人请坐吧,
你客气了,咱们既然认识了,以后多多走动走动啊。”
等他们两个人又客气了几句,苏超这才对曹达康说道:“曹大人,你这次仅仅是因为齐罗高的缘故,也没有调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就派兵支援他,这是你的过错。
回头你自己领二十军棍,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曹达康一听,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来,既然已经是打军棍了,那么就说明这件事是真的过去了,没有秋后算账那一说了。
而且他很清楚,这是钦差大人着实的放过了自己一马,不然钦差大人要是计较的话,自己的指挥使一职怕是守不住了。
至于打军棍嘛,那就是那么一说,叫自己回去领二十军棍,这分明就是没有打军棍的意思,否则在这里直接打了就是了。
“卑职多谢钦差大人。”曹达康忙谢过了苏超。
苏超笑道:“此事就此一次,以后不能再犯。我已经叫人去抓南京兵部尚书齐武成了,然后就地审问,咱们把话说在前面,你要是与齐武成有什么瓜葛,你最好先说了,我也好把你摘出来,知道吗?”
曹达康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苏超这就把兵部尚书给抓了
,虽然这是南京的兵部尚书,那也是兵部尚书啊,跟北京的兵部尚书在品阶上可是一模一样的。
“我靠,不就了你的女人嘛,至于这么大的仇嘛,收拾一下他儿子就算了,怎么还把人家的老子也抓了,这也太嚣张了一些吧?”曹达康在心里想到。
不管他怎么想,他依然对苏超的嚣张跋扈害怕不已,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苏超这是真的放了他一马,不然人家把兵部尚书都抓了,还有必要放过自己吗?
“钦差大人,卑职与齐武成一点瓜葛也没有,他是卑职的顶头上司的上司,卑职与他还离着远呢。”曹达康忙说道:“齐罗高到卑职这里说有有乱党生事,他要卑职派人去抓人。
当然,卑职也知道这齐罗高就是一个混账行子,根本就不是抓什么乱党,就从卑职这里借人过去摆场面而已,因此也没有细问,就派了人去。
只是卑职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是侯爷您的家眷不成,被侯爷的人打了,这才带人去报复的。
早知道是这样卑职绝对不会派人给他用的。”
苏超点了点头,笑道:“既然你跟齐武成没有什么瓜葛就好,回
头你写个折子吧,我帮你递到北京去,这件事你必须解释清楚,因为齐武成犯的罪可不是简单的罪,抄家杀头怕是少不了了。”
曹达康听苏超这么说,顿时被吓得一哆嗦,心道:“这也太他娘的狠了吧?就因为这点事就好砍了人家头,还要抄家?”
“是,钦差大人,卑职回去便写折子辩白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