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超说道:“臣以脑袋担保,他们父子就是这么说的。”
嘉靖皇帝沉吟了一下,转头对白老虎说道:“白伴儿,你去问问他们父子是不是这么说的?”
白老虎施礼应了一声,然后便出了永寿殿。
等着白老虎出去了,嘉靖皇帝闭着眼睛躺靠在软榻上,也不说话了。
苏超很清楚,嘉靖皇帝又有些犹豫了,毕竟二十余年来,几乎是三两日一见的人,就这么不用了,这情感上还是有些舍不得。
这也说明嘉靖皇帝还是颇为重情义的,这一点从嘉靖对陆炳的态度上也能够看出来。
嘉靖皇帝不说话,苏超自然也不会说话,至于皇帝叫白老虎去问严嵩父子,苏超就更不担心了,自己二哥还能不向着自己说话吗?
再说白老虎去到西安门,叫人打开了城门,慢悠悠的朝着严嵩父子了过去。
白老虎的出现让严嵩和严世蕃都是一喜,同时挺直了腰身,看着白老虎想他们父子走过来。
等白老虎走到身前的时候,严嵩和严世蕃忙朝着白老虎抱拳,严嵩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白公公,辛苦了,可是陛下让您来的?”
白老虎停下来,左右看了看
,笑道:“严阁老,今日天气不错啊,您看这天色蓝得都耀眼睛。”
严嵩抬头看了看天空,还别说,这天还是真的很蓝,但是这重要吗?
“这天是很蓝,白公公说得没错。”严嵩的脸已经被冻得僵硬了,但他还是努力的满脸堆笑,说道。
白老虎叹了口气,说道:“阁老,这么冷的天您在这里这么跪着也不是个办法啊,您都多大岁数了?这事儿让您儿子代劳不就可以了?”
严嵩说道:“陛下恼了严某,严某自然要亲自向陛下请罪才是,哪里能让小儿代劳?
白公公,还请您跟陛下说一声,老臣他来向陛下请罪,还请陛下予以召见。”
白老虎呵呵一笑,说道:“阁老,咱家可不敢说,陛下正在气头上呢,再说咱家就是来看看皇城外的天气的,您这些事儿咱家帮不上忙啊。”
“白公公,您这是什么意思?来看我们父子的笑话是吗?”严世蕃恼了,这么些年谁敢这么消遣他们父子?
结果今日倒好,先是苏超,然后又是这个白老虎,真的当严家是穷途末路了?都跑来这里落井下石来了?
白老虎嘿嘿一笑,看着严世蕃,笑道:“
少阁老,您说得没错,咱家就是来看热闹了,怎么着?你不高兴了?
好吧,那咱家这就回去告诉陛下,说少阁老您不高兴了,说咱家是来看您二位笑话的。”
严嵩急了,忙说道:“白公公,小儿不懂事儿,您别跟他计较,还请白公公在陛下面前替我们父子美言几句啊,老夫必有重谢,白银五十万两,回头我们父子就去筹措。”
白老虎摇了摇头,笑道:“阁老,咱家不敢拿你家的钱啊,它咬手啊。
行了,咱家也不跟你们多聊了,咱家真就是来看看热闹的,这样的场面咱家从来也没有看过,想必以后也看不到了,咱家岂能错过?”
“姓白的,你欺人太甚,陛下只是让家父请辞,严某还在呢,严某终究会见到陛下的。”严世蕃指着白老虎喝道。
“哈哈哈,少阁老,您在威胁咱家是吗?”白老虎张狂的哈哈大笑,说道:“见到陛下又怎么样?这里没有第四个人了,就凭你一句话,陛下就会信你的吗?”
“你!”严世蕃指着白老虎又要发火,结果被严嵩拦下,然后喝道:“球儿,你干什么?你这是要断送严家吗?你要是不愿意跪
着,就给我滚。”
严世蕃看了看严嵩,有瞪了一眼白老虎,然后哼了一声,跪在那里不再言语了。
白老虎摇了摇头,说道:“少阁老,当年您是何等的谦卑,现在又是何等的猖狂?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少阁老,你狂得有些过头了,嗯,应该是喝酒喝坏了脑子。
阁老,你这儿子该关起来了,不然会给你严家惹祸的。”
他说完,也没等严嵩再说话,便转身就走,口中还说道:“这天气真好啊,应该是在家中喝茶赏雪景的好天气啊。”
严嵩看着白老虎扬长而去,长叹了一声,几乎是瘫软下来。
他自然知道白老虎应该是奉皇帝的命令来问话的,但是这白老虎却是什么都没问,只是冷嘲热讽了一番便回去了,至于回去以后说什么,那就不用说了,肯定没有好话了。
严嵩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对这白老虎一直是颇为尊重的,平常的礼物也没少了,他怎么就在这关键时候落井下石?
“父亲,这姓白的这是要害咱们吗?”严世蕃此时也冷静下来了,对严嵩问道。
“你以为他真的就是来看热闹的吗?”严嵩叹道:“今晚回去,为父
写请辞折子,你即刻安排人送羽儿他们离京,不能有半点耽搁。”
“是,父亲。”严世蕃低声应了一声,然后说道:“陛下早晚会见咱们的,只要有机会见到陛下,孩儿就能搬回这一局。”
“陛下见不到咱们的。”严嵩叹道:“苏超和白星都不会让咱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