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希忠的成国公府内的内书房里,成国公早早的就等在书房中了。
他跟苏超有同样的一个毛病,就是吸烟,不过他用的是一个很长的铜头玉杆的烟袋锅。
一袋烟抽完之后,朱希忠便将烟锅交给了自己的一个小妾,然后手中把玩着一对玉石球,靠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养了有两刻钟的神,府上的大管家来了,进到书房中朝着他施礼道:“老爷,车马都准备好了,您看什么时候动身?”
朱希忠睁开眼睛,坐起身来,说道:“咱们现在就走,早点离开这里最好,奶奶的,老子现在呆在京城里都觉得后背有针在刺老子。”
他说话的工夫,他的小妾已经下地开始帮着他穿好了鞋子。
“老爷,那叫如芒在背,什么后背有针在刺您啊。”他的那个小妾咯咯笑道。
朱希忠哈哈一笑,伸手勾起那个小妾的下巴,笑道:“就你聪明是吗?你当老爷我不知道吗?
行了,赶紧披上大氅,咱们这就走了。”
朱希忠这次去昌平躲避风头,几乎是全家出动,九个妻妾都一起带上了,就连家里的幼子和孙子孙女也都带上了。
当然,像他这样的国公离开京城的话
,也要向皇帝那里报备的,不过也不用皇帝批准,只要走一趟程序就可以了。
朱希忠在今日上午的时候就已经叫人去礼部办了手续,同时也到锦衣卫南镇抚司报备了一下,毕竟是锦衣卫指挥使,他要出行也要让锦衣卫知道才行。
朱希忠急着离开京城,因此这些手续都是他亲自去跑的,只是一个时辰就把手续都办完了,与此同时,他的家里人也在张罗着出行的事宜。
成国公先走,国公夫人在府上继续收拾东西,晚两天再走。
听到管家说都准备好了,朱希忠便披上大氅朝着外面走去,同时口中问道:“夫人呢?”
那管家忙说道:“夫人已经等在外面了,两位侧夫人也在。”
朱希忠点了点头,说道:“对了,等我离开京城以后,你去告诉泾国公一声,让他过几日来昌平找我,跟他商量的事情还要继续商量才行。”
那管家忙应了一声。
朱希忠出到府外,跟他的一位正妻和两位侧妻聊了几句,便登上马车,然后十几辆马车的车队就在数十个家中护院的护卫下,朝着朝阳门而去。
车队很快就出了京城,沿着官道朝昌平行进。
朱希忠的车厢
内还有他最宠爱的那个小妾在,此时那个小妾正坐卧在他脚下,将他的一双脚抱在怀里暖着。
“老爷,咱们明日一大早走不是更好吗?这走到一半儿天就黑了,咱们住在哪里啊?”那个小妾抬起头向朱希忠问道。
朱希忠闭着眼睛,身体随着马车的晃动而晃动着。
听他的小妾这么问,他便笑道:“你知道什么啊,早走一点好,再晚的话,怕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嗨,说这些你也不懂,你也别问了。
至于晚上住在哪里你就别操心了,反正咱们不至于睡在荒郊野岭就是了,黄管事已经先行一步,帮着咱们安排住处了。”
“老爷,那咱们什么时候再回京城啊?昌平府有京城好吗?”那小妾接着问道。
朱希忠笑道:“等京城里真正的安静下来咱们就回来,我估计怎么也……”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通通两声传来,跟着两支手臂粗细的弩箭就穿过车厢射中了他和那个小妾的身体,然后将他们二人钉在了车厢上。
朱希忠还没有死,箭矢刚好射在他的胸口之下,一时间还没有死。
他口中冒着血沫子,双手紧紧的抓住那支弩箭,试图将那弩箭拔
出去,但是他还哪里拔得动?
而他的那个小妾死得就痛快得多了,那支弩箭刚好射在了她的胸口上,将她的心脏射穿,身体钉在了后面的车厢上。
“刺客,有刺客,保护国公。”有人高声喊道。
整个车队顿时就乱了,跟着车厢的们被打开,接着那个打开车厢门的人就高声叫道:“国公爷遇刺了,快来人啊。”
半个时辰之后,苏超带着赵德武等人以及上百个锦衣缇骑赶到了,朝阳门外五里处。
成国公朱希忠就是在这个地方被刺杀的。
苏超赶到的时候,顺天府衙门和五军都督府的人都已经到了,他是最后一个被通知的人,因此他也是最后一个到的。
顺天府尹涂正兴和五军都督府的右都督李昆见苏超来了,便上前来迎接苏超。
他们二人很清楚,如今锦衣卫中说了算的就是这位冠军侯苏超了,至于成国公朱希忠原本就是一个挂名的,而且现在朱希忠连挂名的都不是了,锦衣卫自然以冠军侯为尊了。
顺天府尹涂正兴苏超是认识的,以前也是打过交道的,但是五军都督府右都督李昆,他却是没有见过的。
因此一上来,三个人先是互相认识
了一下,见过礼之后,苏超便说道:“我先看看国公,然后在与两位叙话。”
涂正兴忙说道:“正是如此,侯爷请。”
于是涂正兴和李昆便与苏超一起走到